半小时后,鲍钧看到了他要求保留的画面。
整整六十五张图,按时间顺序被技术员排列好,从监控中可以清楚看到一辆黑色奥迪SUV停在山脚下,接着五个蒙面只露出眼睛的男子迅速从车上卸下一包东西,还有一把折叠梯。
这些人显然知道自己不能露脸,而这里的监控无法破坏,所以他们遮掩得很严实,即便鲍钧将“检索之眼”开到极致,也看不清他们的真面目。
不过还好,至少确定了是五个男子,以及那辆无牌的奥迪Q系列车辆,这也算是一条不太明显的线索。
正当鲍钧准备起身寻找其他线索时,目光突然落在一张画面上,身体猛地又坐了回去,说:“这张图片放大,右上角,在分辨率允许的最大情况下放大。”
“收到!”
技术员操作起来,经过一系列调整,图片被放大了五十倍,这已经是监控视频能放大的极限,再放大图像就会模糊不清。
“这是……”鲍钧眼前,一抹白色奇怪地出现在监控盲区,虽然只是一个小角落,但通过“检索之眼”,鲍钧还是锁定了那件白色物品的真面目——一件白大褂,确切地说,是医院医生穿的那种。
看到这一幕,鲍钧的眼睛亮了,医生?倒是说得通,尤其是那种熟练的肢解手法和强大的心理素质,除了医生,他还真想不出其他人选。
也许有人会提到屠夫,但屠夫处理的是家畜,而非同类,即便如此,屠夫在宰猪杀羊时也会祭祀祈求,让他们“安息”,除非是极个别心理扭曲者,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
但医生就不一样了,他们几乎每天都面对死者,甚至参与手术,人类解剖的场景见多了,只要人死了,他们再进行解剖或肢解,几乎不会产生太大心理压力。
起初没有将目标锁定在医生身上,完全是因为现场留下的那个“剑”字,因此鲍钧推测是一位剑术高手。
自然,鲍钧至今仍没丢开那个念头,他只是通过眼前的场景,给那位剑术高手额外增添了一重身份——会耍剑的医生?啧啧,安宁这样的牛人存在吗?
鲍钧沉默片刻,起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安宁城内,大小医院共有十五家,三甲级别的就有四家,再加上其它二甲医院和私立医院,登记在册的医生人数轻轻松松数千逼近一万。
要在如此众多的医生中找一个人,难度不比大海捞针小。
现在值得欣慰的是,那六具尸体保存完好,仅凭面部就能锁定她们的身份。
有了身份,顺藤摸瓜查出她们的关系网,接下来的调查工作就会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