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线索早已被专案组带走并记录在案,要想有所发现,只能从屋里入手,但室内找到线索的可能性也不大,毕竟当年的专案组成员都是精英,不可能留下漏洞。
客厅里积满了灰尘,桌椅沙发等家具都残破不堪,四处散落着风带进来的枯枝败叶,正厅中间的中堂画也被风吹得破碎,摇摇欲坠。
进了屋,鲍钧把“洞察之眼”发挥到极致,哪怕隔着尘埃,屋内的一切细节也尽收眼底,就连尘埃下藏着的蚂蚁和蜈蚣,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鲍钧在客厅里待了近半个小时,之后才逐一走进厨房、卫生间、卧室和储藏室。
正如他预想的那样,屋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任何线索都没留下。不仅是这里,连隔壁房间也同样干净整洁。
“头儿,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蒋月强有些不耐烦地坐到鲍钧身边,问道。
鲍钧轻轻皱了皱眉头:“你们几个再深入调查一下这家人的背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们对这家的记忆可能有所改变,询问后和案件档案对比一下,看看有没有出入。
至于我,我想再仔细看看,总觉得这里有什么是我漏掉的。”
汪华建等人离开后,鲍钧简单吃了几口带来的盒饭,又再次进入房间,这次他打算逐个角落仔细搜寻。
搜查完房间,他又在院子里转了几圈。
但依旧一无所获,甚至连这里是否为第一现场都无法确定。
天色渐暗,鲍钧暂时放弃对院子的搜索,重新锁好院子后,从墙头一跃而出,在门外给汪华建他们打了个电话。
显然,在这里找到线索几乎不可能了,这个被专案组悬置了八年的悬案名副其实,但它也彻底激起了鲍钧心中的傲气。
他依然坚信世上没有完美犯罪,一定有什么是他疏忽了的,而且他相信自己很快就会想起来。
不久,汪华建他们回来,望着坐着的鲍钧,汪华建沉默了一会儿,走过去说:“头儿,我们查了大部分,但多数人的口供和八年前没什么区别,即使偶尔有几个有差异,也只是因为记忆模糊,表述含糊不清,没太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