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毁灭一切，毁灭所有人。

周伶歌的面容渐渐狰狞，她渐渐的癫狂起来。

“呵……聪明反被聪明误，孙贵人你难道忘了，你昏迷前你所处的宫殿走水的事情了？现在的孙贵人，已经葬身于火海了。已经死了的人，如何能够复生？”

“孙贵人你说，我能不能杀了你，敢不敢要你的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背后指使你的人……你若是说了，或许我还能饶你一条命。”

孙贵人到了此刻，已然不信周伶歌会杀了她。

她肆意大笑，将周伶歌的威胁全数都不放在眼里。

“哈哈……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死也不会告诉你，我背后的人是谁。”

“周伶歌你个毒妇，你毁了我的手，狠狠的践踏我的尊严，我活那么大，从没受过这样大的奇耻大辱。你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尽颜面，你让我再也没脸面对世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们之间不死不休……”

周伶歌的手掌渐渐收紧了力道。

她勾唇嗤然一笑：“既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呃……”孙贵人被掐的眼珠外翻，她却依旧不认输，她死死的瞪着周伶歌，拼命的挣扎反抗，她将周伶歌的手背都掐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周伶歌像是不知道疼痛般，她的手掌坚固如钢铁，死死的箍住孙贵人的脖颈。

她眼中充斥的全是嗜血的杀意。

死，去死吧。

她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想要伤害她，对付她的人！

渐渐的，剧烈挣扎的孙贵人渐渐没了力气。

她的痛骂声也渐渐的消弭。

张答应跪在地上，怔愣的看着这一幕。

她几乎是吓傻了，捂着耳朵低声呢喃：“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看见。”

韩慕白丢了染血的刀子，走到周伶歌的身边。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周伶歌：“歌儿，不必脏了你的手，让我来。”

周伶歌置若罔闻，她的手掌依旧掐着孙贵人的脖子。

她像是陷入了梦魇中，陷入了那段被囚在瓷坛，却无法挣脱，摆脱痛苦折磨的绝望日子。

她突然明白，她虽然身体已然挣脱出了瓷坛。

可她的灵魂，却永远都困在那小小的瓷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