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大人,这牛不能杀,不能杀啊,一头牛一年能犁多少地哇,杀了太浪费,太浪费了。”
就连一向对他惧怕无比的普通士卒都表示,“咱不吃肉了,这牛不能杀。”
他还是低估了一头牛对于古人的重要程度。
刚刚终于寻到机会整死了一头,立马遭了报应。
不过牛都死了,要他陪,陪就是了。
“那个谁,火头军班头是吧,过来把这头疯牛拖去处理了。”
张伟交代完一旁正两眼放光的火头军班头,又回头安慰正在抹眼泪的老嬷嬷。
“呵呵,老嬷嬷,刚刚是我莽撞了,打坏了你家牛儿,我赔你一头就是。”
说完连忙给一旁赶过来的钟祥使眼色,让他赶快搞定。
钟祥无语,你丫的刚刚还一副霸气侧漏,要把天下抄个底朝天的做派,怎么转头就被一个老太太给难住了。
这场闹剧直到老太太的孙子闻讯赶来方才止住,这小子二十来岁,是张珏新提拔起来的一个都头,看到现场还颇不好意思,连连道歉。
从放牛归来的小子们手里牵了一头大水牛赔给了人家,张伟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结果皆大欢喜,张伟如愿以偿的炫到了一顿牛肉,老太太一头老牛换了一头壮牛,双方都很满意。
这让张伟又一次认识到牛在古代人民心中的地位。
“你们伙房炖这牛肉的时候就不能搞点萝卜白菜什么的加在里面吗?清炖吃起来也太腻了。”
腻?
火头军班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十分不解张伟为啥一直要往肉里面加菜,全吃肉他不香吗?
“启禀校尉,这大散关地处最前线,能有口吃的就已经算不错了,萝卜白菜哪里送的过来?就咱们这伙食,整个天下也没几个人能吃到。”
言外之意就是,你丫的就别挑食了。
这个年代,能三五天吃到肉,顿顿有荤腥油水,那是县官老爷才有的待遇,普通地主都达不到这伙食标准,那帮厢军一开始还有点不满,直到吃了几天张伟定的伙食之后,立马就死心塌地的成了他的死忠粉。
张伟眼珠子乱转。
既然后方不送,那咱就自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