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校尉大人军令。”
程平说完起身,往后大手一挥。
“我程氏儿郎,今日不可丢了先祖颜面。”
“杀,杀,杀!”
一队百余人的马队从张伟身前呼啸而过,看的他喜笑颜开。
这队马队奔驰之间颇有法度,石桥狭窄,他们全速通过居然没有一点堵塞感,丝滑流畅,转瞬之间就涌向了黑暗中的东市。
“哈哈,龙气垂青,人才接踵而来,想不成就霸业都难啊。”
“你这人,跑这么快干啥?要不是小金在,我差点就跟丢了。”
宝音公主骑着她那匹白云漂,手里挽着金鹰,在徐良祝云的护送下气喘吁吁的从后方跟了上来,一见面就开始抱怨道。
“呖!”
金鹰悲啼,似乎是在帮腔。
“咦,娘子你来的正好,先随我去一趟蒙古驻防大营。”
蒙古帝国统治陕西也有一段时间了,这长安城里驻防了一个千人队的游骑兵,再加上一个投降的金军万人队,说起来如今城里的官方力量可不弱。
此时蒙古帝国驻长安达鲁花赤赫连达达也是刚回长安。
此人四十来岁,大饼脸,典型的蒙古军汉,只是头上的头巾怎么看怎么别扭。
“大人,奥都蛮遣人来见,说城内的汉人要造反,还请你速速派兵镇压。”
窝阔台亲临陕西,作为长安防御使的赫连达达当然得全程陪同,只是最近大汗丢了闺女正在发脾气,也没那心思管别的事,他这个驻防达鲁花赤虽然在地方上也算大人物,但是到了名将如林的蒙古大营,那真是连个小兵都算不上。
他在蒙古大营十几二十天,连窝阔台的面都没见上,今日早上有人过来说大汗闺女可能被强徒掳到了长安城,让他赶紧滚蛋,回长安安排迎接大汗亲临找闺女。
憋了一肚子气都赫连达达刚回大营,就有人来烦他。
“放屁,长安城里的汉人怎会造反,不要命了吗?”
赫连达达大怒,北地汉人因为没有领头的,所以一直以来都表现的还算乖顺,蒙古大汗一声令下,汉人赋税涨一倍也没见他们闹,怎么无缘无故就要造反?
来汇报那人也是奥都蛮安插在蒙古军营的教民,闻言抱拳行礼道:
“启禀将军,昨日城内冲进来一个汉将,自称是大散关防御使,厉害的紧,一进来就跟黄河帮搅和在一起,早上甚至强仗武力抢劫了我教民金店,此时他正在召集黄河帮帮众,冲着东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