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白玫打了个响指,几息之后,有两个白色的身影从树林深处冲出,二人正是先前从大裂谷深处逃走的那两名飞鸟崖男修。他们手持佩剑,立刻便将那名黑亭谷修士的胸膛洞穿,但其中一人在刺向焦振时,焦振却发出一声惊人地怒吼,他依靠背后隆起的肌肉,硬是让那佩剑在刺入一半之后,不能再前进分毫。
“没想到你不仅是个硬骨头,就连皮肤都这么硬,我倒要看看,我的蛛丝究竟能否洞穿你的身体!”
正当她要抬手,抽出一部分鲜红色蛛丝攻向焦振时,却突然听到一巨大的声响。只见那名飞鸟崖男修在死去时,其胸膛上的怪眼立刻将他全身血液抽干,随后爆炸开来。而那爆开的血雾,竟向着焦振的方向飘去。
滔天的血气从焦振的身上翻涌而出,他胸前的血眼凸起,身躯也渐渐庞大,将束缚住他的红色丝线彻底撑开。焦振此时嗤笑出声道:
“噗哈哈哈哈,可惜啊可惜……就差一点,你就能杀了我了,白玫你还是太贪婪了。我这血祭之法,便是要体内深种魔眼之人的浑身血气为引。现在我黑亭谷除我以外地最后一名修士也死了,我的实力便也达到了锻体镜五层的实力!你飞鸟崖,还拿什么来和我斗!”
他的声音逐渐粗重,身躯也宛若一只小山一般,比融合后的白玫还大了些许。狂暴后的焦振一拳向后挥出,身后那名飞鸟崖修士的身体瞬间化为一滩血水,飞溅的到处都是。
白玫此时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眼下他能做的便是尽可能地止损。她操控那傀儡般的飞鸟崖男修,将那黑亭谷弟子的灵旗夺来,同时看向远处巨茧旁的桑鸣大喊道:
“师兄!来不及了!快施展合击之术!”
桑鸣本正用手中的折扇缓慢切割着丝线,想要将杜桦毓二女从茧中取出,行不轨之事。听闻白玫的话后则是内心一震,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缓缓回头。他不知白玫此时无心他顾,根本没有注意他的所作所为。
焦振的身躯虽然变得庞大,气势变得惊人,但速度却不减反增,他右手的黑金长刀已被他隆起的身体包裹,使得整个右臂变成了一把巨大的砍刀,此刻正疯狂挥舞,并且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一阵强风刮过,其势不可挡,令人胆战心惊。
白玫有些吃力地躲避着焦振地进攻,她的眼睛已经跟不上焦振的速度,只是凭着本能不断闪避。看着面前已经不能称作是人的焦振,又看向一旁无动于衷的桑鸣,白玫的怒火自心头升起,也不管什么师兄妹之分,她开口喊道:
“桑鸣!你在哪里磨蹭什么!还不赶快施展合击之术!难不成要我亲自帮你吗?”
桑鸣在听到白玫的话后浑身颤抖,自打他与白玫一同进入飞鸟崖起,他便活在被白玫支配的恐惧之中。
他的这位师妹不仅实力不俗,计谋也十分精妙,这本该是让他十分敬佩的存在,但白玫却有一个令人胆寒的习惯,那便是得罪她的人,都被她以正当理由弄得身败名裂,修为尽失,最终活活被制成人偶,在保留清醒的同时,意识却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可谓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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