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来到了七月初一这天。
由于一早之前神灼卫将李月白要审理尤家老祖旧案的事情已然散布了出去。
这天……
在李公祠外已是人满为患。也就在过去的十天时间里,李公祠正殿之外已然搭建设立出来一块空旷广场,上面摆上案堂,设立好了审案的公堂。
诸多人就围在这广场附近准备看个热闹。
约莫辰时左右,一身玄衣,头戴玉冠李月白在广场上现出了身影。这个面容的她,因为有着玉冠束缚头发,她身上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气质收敛了许多。
诸多人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传说之中的那位李掌司。
就和传闻中一样这位李掌司生得唇红齿白、面容精致,果然是国色天香的般的美人。乍一看,她似乎就是个年纪不怎么大的姑娘。
可她那双丹凤眼又显得深邃沉稳,待她落座之后已然透出一股威严,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除她落座在正位之外,她身边两侧自然也设有其他的位置,随后一些个神灼卫中的少司或是行令司,又或是苍流城中一些个大能炼气士也入座了上去。
李月白身边,一左一右已然换上神灼卫服饰的袁素梅和另外一位剑侍立在她身边,二人浑身显露杀意,让广场上多了些许肃穆。
使得喧嚣的众人逐渐都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待众人静下之后,袁素梅走上前去将尤泽要为自家老祖申冤的来龙去脉在广场上讲了一遍。
她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在修为加持下如雷响起,轰隆在广场上空响起,震得在场的人耳膜一阵发麻!
这就使得前来围观的人中,那些个普通人对于这次审案又多了些敬畏……
不再以着是闹市上看热闹的心思。
“尤家尤泽兰何在?”
广场案牍正位上李月白发话。
尤泽兰则颤颤巍巍走到了李月白等一众人的面前。
其实对于尤泽兰来说,她年纪大了多少是该让后辈子孙搀扶一下走上来的。
可奇怪的是……
那些个尤家子孙只是就那么盯着尤泽兰步履蹒跚的走上来,也没有一个出来搀扶她一下。
这边尤泽兰走到李月白面前,似乎已然是显得极为不易,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家那些子弟,见他们畏畏缩缩,心中不免越发失望。
即便这官司打赢又如何?
如今的尤家儿郎已然不再是以前的尤家儿郎,他们怕事,他们谦卑,他们对谁都是一副笑嘻嘻的姿态……
即便翻了案,他们骨子里还是有着低人一等的谦卑。
“还请掌司大人为我尤家老祖申冤!”尤泽兰说着对着李月白跪了下来。
一边说着自己要申冤的诉求,以及说着尤家的过往……
李月白念在她年纪大了,隔空手一指,把她托了起来。
待尤泽兰说完之后。
广场周围人群已然悄悄起了议论声:
“这老婆子说的是真是假!是不是这老婆子单方面作妖呢?”
“有可能,尤家这些年背了这么多的坏名声,说不得是要给自己洗名声。”
听闻这些话,尤家的人都纷纷低下了头。
广场上也有另外一些人道:
“看这老妇人说的好像不像作假。难道说尤家老祖真有什冤屈?”
“不然不至于告到掌司大人这里吧?”
“有些道理。”
广场上的人言全部落在了李月白耳中,但她并不为这些言语所动,对于尤泽兰所说,她也没有立刻给予什么回答。
李月白又道:“金家人何在?对于尤泽兰所说,你们有什么看法?”
她话音刚落。
几个金家人走了出来,先是对着李月白恭敬行了一礼,随后其中一个金家人道:“掌司大人,尤家要为他们老祖翻案,这关我们金家什么事?”
“可是按照尤泽兰所说,尤家老祖身死和你们金家大劫战死的老祖金混有关!还有便是,尤泽兰曾经修为还在的时候,感受到过他们老祖的气息。并且这股气息就出自金家……只是当时你们金家宣称在镇压邪祟,可有此事?”
李月白说道。
那金家人闻言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族另外一位老祖金丰要镇压大劫后作乱的邪祟!”
“但按照尤泽兰的意思,你们镇压的不是邪祟,而是那位尤家老祖。”李月白没有着急发表任何观点,只是把尤泽兰的话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金家这几人面色微微有了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