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董晴晴晕头转向,我心里很清楚,吕春兰一直因为凌晨的事,耿耿于怀,总是怀疑谭德厚的死,跟我有关!
我撇开她的手,懒得跟这疯女人纠缠,看了眼董晴晴,喝道:“撒手!她是市局的法医,你如果不信,可以申请换法医验尸!”
撇开吕春兰,却是引来了两名警察,两人将吕春兰扶着:“你是谭德厚的家属?”
“嗯!”吕春兰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拽着那名警察不放手,指着我咆哮道:“警察同志,他家是祖传的阴阳先生,邪门得很!我男人的死,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你们是警察,在古时候就是青天大老爷,一定要帮我男人伸冤啊!”
“阴阳先生?”
其中一个警察,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疑惑地盯着我看了很久,不屑地说道:“大婶,这世道,哪有什么阴阳先生,都是封建迷信!刚才,董法医验尸,你们也全程都看了,谭德厚死得离奇,但确实是自杀!”
这时,宋阳平察觉到不对劲,赶忙冲上来劝说:“春兰,人家董法医验尸,又没有躲着避着,咱们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些手指骨跟碎肉,都是从德厚胃里拿出来的,这哪做得了假?”
见宋阳平在劝吕春兰,那警察神色不善地朝我走来:“你是阴阳先生?这宣传封建迷信,可是……”
没等他说完,我直接打断:“警察同志,说话要讲证据,我从未宣传过封建迷信,只是市里石碾盘殡仪馆做烧尸匠,不信你可以去调查!”
这家伙脸色阴沉,看向我身旁的董晴晴:“晴晴,他说的,可是真的?”
董晴晴瞪了那家伙一眼,一脸的憎恶:“别叫的那么亲切,工作场合,请叫我的职务!毛苏确实是石碾盘殡仪馆的烧尸工,这个临江派出所张副所长,可以作证!”
那警察不善的眼神,终于变得缓和下来,但看向我的时候,仍旧是不屑,他转头盯着董晴晴,意味深长地扯着嗓子道:“原来是个烧尸工啊,我还以为真是阴阳先生呢!烧尸工胆子大,难怪,难怪啊!”
他话里话外都在明嘲暗讽,看不起我,但他看董晴晴的眼神,却充满了暧昧,只怕是误解了我跟董晴晴的关系,所以才针对我。
可这孙子,看不起烧尸工,就让我一阵来气:“烧尸工胆子不大,等你们以后死了,谁给你们烧,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