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不迁怒于我,和和气气地说出这番话,让我这个外来人,一时间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毕竟,闯入内寨,又将内寨的人打伤,真要论道理的话,我的确不占上风。
沉吟片刻,我从包里取出那节腿骨,握在手里淡然回应道:“初来乍到,打伤你们的人,却是我不对,但你们的人,上来不问原委就动手,就没有错了?当然,族长心知肚明,我并不想与你们争论谁对谁错,一块骨而已,送就送了,我只是想知道,族长可有法子,破了我身上的诅咒?”
既然你把问题都摆在了明面上,我也索性不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讲明来意,若真能破解诅咒,别说一块骨,就算是将所有骸骨都送出,又有何妨?
说完,我捞开体恤,露出胸骨处的符文凸起,自从钱老与古老以银针压制血管后,符文处的痛感缓解了不少。
从亮出诅咒开始,我便定睛看着苗秀,唯恐错过对方的每一个微表情,错失良机。
苗秀瞳孔猛缩,无比惊骇道:“你……你从哪里染上的这个诅咒?这是古老巫族的咒术,巫族当年战败,曾经历了数次大迁徙,最后在好几个地方,都留下了传承,但这种古老的咒术,却是已经遗失了!”
遗失了?那岂不是说,我想要破解诅咒,已经无望?不能破解这诡异诅咒,难道要一直承受着那种要命的刺痛?
它又该什么时候爆发?
最终,七窍流血,化作一摊血泥不成?短短片刻间,我的心绪经历了巨大起伏,但从未放弃盯着苗秀的一举一动。
忽的,我脑海中灵光一闪,转身来到苗金顺身旁:“金顺叔,得罪了!”
不待他反应过来,我便以掀开苗金顺的衣服,指着他胸口的诅咒纹路:“族长,金顺叔身上这个诅咒,又是怎么回事?从外观看,与我身上这个,应该是同宗同源,用破解这个诅咒的办法,能不能解除我身上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