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忽略的,是狼狈地从荆楚传媒离开的典南商,此时的典南商,正坐在江夏市开往海鹏市的高铁上。
典南商双手将手机捧在耳边,神情相当焦灼,不用猜都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他的老师臧志村。
臧志村作为纪检股长首席,公务繁忙,不可能整天都那么有空,一般人要联系臧志村都是联系他的助理伍子云的,不过,典南商态度嚣张跋扈,跟伍子云相当不对付,关系非常恶劣,所以没有存伍子云电话。
离开荆楚传媒之后,典南商其实一直在给臧志村打电话,可是一直没有打通。
“快啊,快接电话啊,老师!”典南商一次又一次地拨打臧志村的电话,终于,皇天不负厚脸皮,电话终于是接通了,典南商带着哭腔,开始大倒苦水,“老师,那个江辰他不是人啊,他阴我,嘤嘤嘤……”
“典南商,你这个白痴,江辰升任纪检股长的消息,在一周前就在集团官网挂着了,你居然不知道?”臧志村语气严厉无比,声音透着熊熊怒火,“亏你曾经是纪检组长,居然连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关注!”
“活该你这次倒霉!白痴!”臧志村就像是被点燃了的火药桶,冲锋枪似的“突突突”对典南商开炮。
“老师,我错了,我是白痴,是我活该!”典南商认错的态度相当诚恳,姿态摆得非常低,不管臧志村怎么骂他,他都是一副受教了的好学生模样,哪有面对何光昌等人的嚣张态度。
“老师啊,我的错,我都忍了,就算是受到处罚,我也毫无怨言,可是那个江辰,实在是太过分了!”典南商委屈巴巴地叫着冤,“明明他都答应您了,放我一马,不追究我的责任,结果呢,他居然、居然……”
“人家江辰答应我,不将你停职,他不适合做到了吗?不仅如此,他还将这么宝贵的名额给了你,让你去集团本部学习深造,你难道还不满足吗?连着三年公费带薪学习,你有什么不满?”臧志村嘲讽道。
臧志村现在很生气,所以态度很恶劣,以他的养气功夫,居然大动肝火到这种地步,可是相当少见的。
“老师啊,您别拿我开玩笑了,江辰其心可诛啊!他让我去集团本部学习深造,那是在断我前程啊,连着三年冷藏,我再出来,还有什么前途可言?我的情况,我也知道,基本没有机会留在集团本部留用了!”典南商的声音透着无尽苦涩和萧索,“三年之后,学习期满,我必定是要回华国总公司的,到时候,我就算不愿意,也必须要跟龙马一起竞选候选纪检股长,那个江辰,是想我们同门相残啊,其用心何其歹毒啊!”
“如果他只是羞辱我就算了,可是他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可是在打您的脸,是在算计咱们师徒三人啊!”典南商句句不忘给江辰上眼药,不遗余力地强调、渲染江辰的“恶毒心思”、“丑恶嘴脸”。
臧志村沉默了下来,没有马上回答,典南商小心翼翼地问道:“喂、喂,老师,您还在吗?”
“哼!你赶紧给我滚回来,这事儿我自有计较!不要给我擅作主张、胡搞瞎搞!”臧志村冷哼一声,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挂断电话了,根本不给典南商再开口抱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