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在跟你说话,你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我说话你都当没听见?”陈益胜囔囔着,有些恼火地瞪了韩锡仁一眼。
“那个,我是问你,上一句话说了什么?”韩锡仁讪笑了一声问道。
“你真是没救了!”陈益胜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再次重复道,“我问你,江股长为什么在这儿设宴?”
“这我就不知道了,兴许人家江辰江股长也住在这儿,对吧?”韩锡仁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
陈益胜瞬间就感觉到阵阵肝疼,每次跟陈益胜说话,他就觉得火气很大。
“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能不能有一点儿危机意识?别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如果江股长真的住这家酒店,那你最起码要行动起来,抢先一步把他找出来啊!”
“乔道义、皮炎平那俩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到时候江股长听信了他们俩的话,你的麻烦就大了,至少、至少……你要把那些证据给他看看,对吧?”
“真是够了,一个两个都这样!”陈益胜话匣子一打开,就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我真的是想不通,总裁到底是几个意思,他难道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的人吗?难道不知道你是被构陷的吗?为什么他不派董浩庭董股长过来,却派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过来?即便江辰同样是纪检股长,他才刚刚晋升,跟你又没有什么交情,而且我听说了,那家伙就是个眼里只有业绩的主儿,根本不讲人情!”
“阿仁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行走的唐僧肉啊!背负着这么多的举报,江辰可以轻而易举地见你拿下,你觉得他会怎么选?你觉得他会怎么做?”陈益胜悲愤地说道,“我看总裁就是想要卸磨杀驴了,对你是真的不公平,你觉得无所谓,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就这么忍了!”
陈益胜是极其讲义气的一个人,他不管韩锡仁怎么想,他都打算替自己的好友出头,哪怕是得罪总裁,哪怕是连饭碗都丢了,现实中,总有这样的人,跟小说、影视剧一样,为了兄弟能两肋插刀。
这种人少之又少,如龙鳞凤羽,恰好陈益胜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