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油灯摇摇晃晃的，掉下了一些灰渣，空气中弥漫着矿土的灰尘。

“叽叽叽！”

几只砖头大的老鼠跑过来，围绕在工头的脚边，叽叽喳喳的叫着。

工头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几块馒头掰碎撒在脚边：“吃吧，吃吧，吃饱了，才好帮我们，你们活着我们就能活着，我的宝贝们。”

许诺看着那几只眼睛猩红，牙齿锋利，浑身灰黑毛发，长得硕大肥胖的老鼠，强忍住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直冲云霄地尖叫，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

许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了，更别说还是这么大的几只在自己旁边吃馒头。

他简直头皮发麻了。

“别害怕，这可是我们这条矿洞的保护神，有了它们，我们才能好好活在这个鬼地方。把它们喂饱了，就不会吃人。老鼠很聪明，养熟了就会认主，知道对它好的人是谁。”工头语重心长地说着，顺手将一个馒头递给他：“喂喂，好让它们认认你。”

“好。”

许诺放下铁镐子，接过递来的冰冷馒头，学着工头的样子将它掰碎然后喂给它们。它们吃的很快乐，许诺表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在发出刺耳的尖叫。

老鼠！啊！好多的老鼠！

“你还是我见过第一个见到这些老鼠不觉得脏的人，以后你如果没有选上还在这里工作也可以试着养些，等它们产子了，我给你抱一窝。”工头说着，用帕子擦擦额头的汗：“这些小东西能在关键时候救你一命。”

“嗯，谢谢工头提点，我知道了。”许诺说着从怀里拿了一盒烟，悄悄递给他：“算是我孝敬你的，工头你就别和我客气了。”

工头眼睛一亮，快速将烟盒塞到自己怀里，将那玩意捂得严严实实的：“你这孩子，怎么什么东西都拿出来，不怕被人惦记啊！这地方都搞不到这些好东西，你怎么搞到的。”

“我有点关系在里面，工头刚刚给我说了如何进去，还跟我说了这么多好东西，我当然得孝敬你一下。”许诺笑着挠挠头，一脸傻气。

工头只觉得自己良心隐隐作痛，终究还是不忍心：“你还是别去那个鬼地方了，实话跟你说，我们矿主有个女儿，才四岁，心思就毒的不行，在里面工作不了多久，就会被发配到去暗矿那个鬼地方工作，基本都是有去无回了。”

“暗矿？”许诺惊讶道：“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都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