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过妇姒的身世,情况大约与她家变故相似,而且家中无故病丧的人,死法与妇姒亲眷的死法一模一样。”
蚕丛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若是这样说来,这种隐秘的惨案,应该早在十年前就开始了,而且这十年内,消息闭塞,竟然没有传出一点儿风声,甚至无人上报,想想都觉得可怕。
这种事,要么就是朝中的官员与背后搞鬼之人串通,故意制造惨案,以待时机谋反,要么就是那暗中捣鬼之人另有目的,秘而不宣,从中制作傀儡,借机夺权。
那……不论是这两种可能中的任何一种可能,应该都与帝喾后嗣子孙的余孽脱不了关系,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企图在蚕丛族制造恐慌,让冉族与尔玛族内乱,让领主与巫师内讧,如此,背后之人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天啊!好毒的计谋,他们这是要将整个蚕丛族一网打尽啊!
当然,蚕丛王能想到的,那位身穿莲蓬衣的人也能想到。
“阿勺,此事,便交由你暗中查访,莫要错过一丝线索,我将左、右派遣给你差遣,若有需要,只管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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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君主放心。”话落!
一左一右便立刻走了出来,站在阿勺面前,微微拱手行礼。
阿勺只抬了抬手示意,便带着一左一右退了下去。
蚕丛王走出别致的小院后,径直去了祭祀殿。
“君主圣安。”
“君主,您总算来了。”
族长白葑父子二人略显焦急,担忧的神色藏都藏不住。
“我儿身死,存在诸多疑点,还请君主您亲审此案,还我儿公道。”
“我便是知道你父子二人所求,但白灼重伤凤鸣一事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他抵赖不得,况且,他也已经承认,此事判决,绝无更改。”
“君主,冤枉啊!我儿素来不与人结怨,脾性是最温和不过的,您就是叫他杀一只野豕,他也是下不去手,不忍落泪,何况那凤鸣还是个女子,我儿就更不会动手欺负弱女子了,此事,必然还有疑点,还请君主明查。”
“我这乖孙孙曾离家多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因此一夜之间重病不起,直到他寻家归来,我这半截身入土的人,才有了几许精神支撑,如今,他遭了难,被人陷害,惨死水牢,有怨无处申,我若不为他讨回公道,您让我这个做阿公的,死后如何到泉下去见他?”
“君主,我孙儿是被谋害的,他绝不会对一个女子下这样的狠手,绝不可能,一定是有人眼红我孙儿,才设计害我孙儿冤死,君主……君主,我……我愿用我这条老命上诉,望您亲审此案,还我孙儿公道。”
父子两个激动异常,老泪纵横的都快给蚕丛王跪下了。
那种失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煎熬与痛苦,让父子二人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甚至因忧伤过度,身体也一日复一日的拖垮了,竟不如从前。
望着族长那佝偻的背,毫无神采的眸色,不由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