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忠烈适宜配毒谋 且把财气蒸美酒(一)

张厨头直接被一块从天而降的大饼砸中,自己在这宫中担任厨头本就是个令人眼红的活计,现直接是翻了几翻,这下家中的黄脸婆可得过上好日子了,想到此,不觉呆住了。林俊看着傻傻痴痴的张厨头不由得笑道,“张厨头,还不谢恩,可是有什么不满意吗?”这一下张厨头如梦方醒,也顾不得厨房里的水渍,连忙下跪,“老奴谢恩。”磕头三响。刘宏与林俊相视一笑,“起来吧,认真看着,以后林小兄弟不在雒阳,就靠你为我蒸酒了,认真学着点,记住我的话,严禁外传。”

随着几人说话间,一阵酒香扑鼻而来,林俊又换了一个瓦罐灌装,手里端着那那小半碗酒,递给刘宏,“皇上,此为酒头,酒头酒尾不可与其它酒混装,这两者都有一些杂质,严重影响口感。”

刘宏双手接过林俊递来的酒水,一股浓郁的酒香味顿时扑面而来,酒水清澈见底,刘宏轻嗅着浓浓的酒香,闭上眼睛,一副未饮先醉的样子。口中喃喃道,“果真是好酒啊,连未饮先醉了。”

林俊时此却是想着另一件事,便对刘宏道:“刘大哥,不如我们先到明光殿,我把这蒸酒的器具给你描画出来,大哥好安排人去赶制一套。”刘宏欣然应允,两人行出御膳房,“张厨头,等下蒸好的酒先送几坛到明光殿。”张厨头急急应诺。

明光殿上,林俊正跪坐着,手一卷竹简慢慢看着,而刘宏则是手执着一张蔡伦纸细看,时而来回踱步。忽而看着专心致志的林俊,继而转身轻轻行出明光殿,招手唤来一个在檐下的小太监,轻声地吩咐着什么。

林俊此时正在那一摞摞竹简当中认真的看着,没办法,他只能凭那点可怜的记忆,看看花名册里有没有什么记忆中的名人,自己没看过正吏的三国志,电视剧的《三国演义》倒是看了不少,但也不是全部看完,何况那也只是演义,自己对现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他的眼中,审配,表字正南。现任中书令下的书佐。看到此处,林俊脑海里不禁涌出那一幕剧情,却是兵败后被绑至曹操面前,宁死不降,而临行刑前却是要求面北而死,只因为他的主公袁绍在北方,忠烈之至。想到这林俊不由得暗叹一声,审配啊审配,其实我不太了解你,但仅凭你这一份忠烈,足见是一名忠臣义士,希望我的出现,能改变你的命运,使你不再面北而死。正伤感间,突然又有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眼前,贾诩,表字文和。无巧不成书,也是中书令书佐。跟审配算是根正苗红的同事关系哦。林俊开心地笑了。居然是毒士贾诩,此人在三国时期就算是魏蜀吴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都甚为低调,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后来网上水军评为毒士,说他可一言兴邦,一言亡国。林俊又看了看书佐这个职务的工作内容,平日里主要负责起草与缮写文书。不禁暗笑刘宏的大手笔,让这两位史上牛人做文员,估计也只有这位大佬才能做得出来。这满大箱的花名册,自己也只找到了这两人,其它的也有,如曹操,杨彪之类的,感觉总是不太合适。

正沉思间,门外走入两人,却是那张厨头带着另外一人行了进来,后面那人却是挑着一担东西,却是四个坛子,原来,是酒已蒸好,现正送过来。林俊看了看天,才发现却已是日近黄昏,不知不觉间,这一天便即将过去。张厨头此时也发现了在殿内的林俊,赶紧急走几步施了一礼,“见过林公子。”林俊此时也站起身来,实在很是不习惯这种跪坐的姿势。一边仰了仰脖子一边笑道,“免礼,今天可是张厨头的大喜之日啊,有空得请我喝酒。”张厨头笑道,“谢过今天公子授艺之恩,不妨先试试今天的新酒......”

“哈哈哈,酒都制好了?快,快取来给朕尝个鲜。”却是刘宏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看到林俊站了起来正在摇头晃脑地活动着身上的酸痛的地方,又笑道:“林小兄弟看的花名册可有收获?”林俊笑道:“有两个,均为中书令书佐,审配与贾诩两人均可随我北上。”刘宏笑道,“好,我马上传旨,让这两位明日去北军大营报到。现在天色已晚,林小兄弟先回马府安顿,明日整军,后天北上抗击匈奴。”林俊也躬身一礼,“谨遵圣命!”刘宏看了看旁边傻站着的张厨头,笑道,“放两坛酒在这里,另外两坛你们给林公子送过去吧。”林俊刚想拒绝,但刘宏却似乎明白他想说什么,笑道,“你不是要我送你几十坛美酒吗?就从这两坛开始。”林俊哑然一笑,只得再次谢恩拜别。

当林俊带着张厨头回到马府的时候,已是万家灯火,家仆见林俊归来,快步上前道:“林公子,老爷与蔡老爷已等你多时了,现正在后花园中设宴,请跟我来。”却见林俊身边的张厨头挑着一担东西,复又问道:“林公子,这是......”“哦,这是御膳房的张厨头。张厨头,不若入府吃上两杯水酒?如何?”林俊笑道。张厨头自是不肯,连连婉拒,把挑子交给家仆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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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仆挑着两坛酒一路带着林俊到后花园,园中马,蔡两人见林俊回来便笑着迎了上来,“辰逸今日被召入宫,不知皇上可是对贤侄耳提面命何事?”蔡邕率先在一旁笑问。林俊向两人一揖,算是见过礼了,笑道:“倒是不曾有其它嘱托,倒是赐我一身盔甲,还有两坛酒。”林俊笑着指向那家仆挑着的担子,一套盔甲与两坛酒赫然入目。马日?却是在一旁催促,“两位别拖拉,快快入座,我们边吃边聊。”几人欣然入座,林俊顺手提起一坛酒,亦入席间。马日?妻室早亡,一直未曾续弦。因膝下无子,去年娶了几房妾室,却也是毫无动静。是以,今日马府也只有他一个人,几房妾室不曾出面,席间,也只有蔡邕父女,林俊,马日?四人。

“贤侄,世叔知你在雒阳举目无亲,今日虽是你官拜镇北将军的大好日子,世叔却不曾替你宴请其它人,唯独请了你蔡世叔父女,贤侄莫怪。”马日?笑道。

“小侄入雒阳投奔世叔,安敢喧宾夺主?不过,小侄却是不喜喧闹,几人小聚,权当贺喜自是再好不过了。”林俊一边笑道,一边将倒好的酒一一送至几人面前。

酒是刚蒸出不久的酒,由于酒坛是密封的,尚温。瞬间,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马,蔡两人顿时是眼睛一亮。马日?尚好,因膝下无子,平时修心养性,早睡早起,以待一索得男。但蔡邕则不同,精通音律,书法,经史,善辞赋,平日里自命是风流才子,对酒自有一番品鉴。此时见此酒晶莹剔透如清泉,酒香扑鼻,不由得惊呼道,“辰逸,此乃琼浆玉液乎?”林俊有心捉弄几人一番,遂举起酒碗,一饮而尽。随即翻碗示意,酒入喉,感觉有四十来度,五十度不到的样子,但林俊原来就喝惯这种酒水,只觉一股暧流入心腹之间。顺口来了一句,“先干为敬。”几个看着林俊先喝了,而酒碗中飘洒的酒香令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番,不疑有他,不约而同地举起手中的酒,一同饮尽。

“喀喀喀。”首先是蔡琰在一旁喝了小半碗后,急急起身,立即蹲在一旁拼命地咳嗽起来。接着便是马蔡两人也纷纷站起跑到蔡琰边上,三人很有次序地排成一排,两高夹一矮,拼命咳嗽。林俊却在一旁有点忍俊不禁。

半晌,几人纷纷入座,蔡邕从一阵咳嗽中平息过来,“辰逸这酒甚烈,不知唤作何名?老夫怕是无福消受啊。”林俊却是想起了明光殿,今天在明光殿中自己找到审配名字的那个剧情片段,信口胡诌道:“忠烈血。此酒唤作忠烈血。”复又道,“马,蔡两位世叔喝不习惯这酒,不妨浅尝即止,自是别有一番风味。”两老也是个好酒之徒,纷纷地举起酒碗轻尝。却听一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忠烈血,听着这名字好生怪异,不知可有来由?”却是那小童打扮的蔡琰发问,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小脸刚刚被酒水呛得通红。林俊轻轻呷了一小口酒,幽幽道,“俊于山野坊间曾听古有义士,兵败被俘宁死不降,行刑前因其主在北,要求面北而死以示其忠。行刑前正用此酒送行。后人取酒名为忠烈血。”林俊半真半假地信口胡扯,听得几人一愣一愣的,半晌,蔡邕道,“辰逸这故事出自何经,邕为何却是从未听闻过?”林俊心道:这事都没有发生呢,你若听过那才见鬼了。当下却是不好那样回答,只好说:“哦,这乃坊间口口相传故事,想来流传不广,世叔不曾听过,也不稀奇。”

马蔡二人已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