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沮授没有下死手,否则只怕已经是两具尸体!
两人对视一眼,心道一个月就那么几钱银子的军饷,拼什么命啊?
干脆躺在地上装死,什么都不管了。
趁此机会,沮授直奔向中军大营。
此时,东北边的天空依旧雷光闪烁,雷霆的轰鸣声不时传来,越来越激烈。
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可以想象,那边的战斗已经到了一个白热化的阶段,战阵对轰,毁天灭地,只怕早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中军大帐中,袁绍眉头紧皱,听着远处不时传来的雷鸣,一杯一杯的喝酒才能缓解心中的压力。
大帐中气氛压抑得可怕,其余众将纷纷静坐,不敢发出声音。
这时,大帐外突然传来沮授的声音:“主公!主公!我有要事求见!主公!我有要事求见!”
非常的紧迫,激动。
袁绍此时有些微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抬手道:“是沮授吧?让他进来!”
内心早已经认可沮授的方略,袁绍现在对沮授还是有几分内疚。
很快,沮授便一路小跑来到大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心疾首的大喊道:“主公,中刘毅的计了!”
袁绍眸子一凝,顿时有些火大。
这踏马谁不知道?
需要你来说?
你丫难道是来看笑话,来羞辱我的?
刚刚升起的一点点内疚,一下子烟消云散,甚至袁绍突然发现,他并没有传唤沮授,这家伙怎么又跑这里来了?!
这不是抗命不遵吗?!
越想越怒,袁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沮授却没有注意到袁绍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主公,适才我观星占卜,衍算天机,见太白逆行于柳、鬼之间,流光射入斗、牛之分,龟壳烧出大凶之兆,恐怕这次刘毅所图不小,我军有贼兵劫营窃掠之害,瘿陶囤粮之处,不得不小心提防。请主公速速往瘿陶增兵,沿途增加巡哨,以免被刘毅算计!”
袁绍笑了,盯着沮授道:“行军作战,难道全靠天象?我记得你观星占卜术并不怎么精通,你也敢仅仅只靠观星占卜之术,便来教我怎么打仗?你好大的胆子!”
沮授一愣,直叩头大喊:“瘿陶囤粮重地,不得不防啊主公!刘毅今夜必去劫营!”
袁绍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胡闹!你是戴罪之人,本该在帐篷思过,谁让你出来的?出来也就算了,还敢用什么天星算术来惑乱君心,你这么能算,那我问你,你能算到你今天会挨军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