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蒙将林景隆视为自己灵魂的依托,一听有信,便迫不及待地接过,如获至宝般直奔书房。
“哈哈,已抵达贵阳,山地营一切就绪,嗯?那巡抚,可曾对你父有几分难搞?”林蒙心中无忧无虑,他的父亲此次赴任贵州总兵,虽是武职,但地位尊崇,不输文官巡抚。然而,兵权在握,文官监军,二者之间,难免有几分龃龉。
林蒙深知,这其中的微妙关系,虽有些许牢骚,但更多的是对家中小辈的关心。林蒙心中暖流涌动,他兴高采烈地吩咐邓健:“去唤香儿,为我磨墨,我要回信。”
邓健一脸苦笑,似乎有话要说:“少爷,其实……小的也会磨墨。”
林蒙心头一跳,邓健这表情,怎的这么不对劲?难道……
林蒙不敢多想,只得板起脸:“去叫香儿来。”
“噢。”在林蒙的严厉目光下,邓健无奈地遵命。
香儿应声而至,一见林蒙,脸颊泛起淡淡红晕,这些日子,她圆润了许多,那副娇羞模样,简直让人心猿意马。
“来,坐到我腿上,给我磨墨。”林蒙玩笑道,其实他早已习惯了这种亲昵。
“少爷,这可使不得……”香儿娇羞地摇头,哪里敢真坐到林蒙腿上,只是站在书桌旁,小心翼翼地开始磨墨。
林蒙见状,心中暗笑,自己只是开个玩笑,哪知香儿竟如此害羞。待墨磨得恰到好处,林蒙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凝神落笔。
信中,他大致报告了家中一切安好。
突然,林蒙心中一动,脸上露出几分犹豫。
父亲此次赴任,既是节制山地营,亦是剿灭叛贼的重任。
在这波澜壮阔的历史长河中,米鲁的叛乱如同一条盘踞在朝堂之上的巨蟒,历时三载,令官府头疼不已。然而,时至今日,局势依旧胶着:一位巡抚倒下,另一位巡抚受挫,虽传来了胜利的喜讯,但只要米鲁这个狡猾的叛军头目尚存,那些叛逆的土司便如同梦魇般,让朝廷继续陷入焦头烂额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