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老秦人因为护送周天子从镐京迁往洛邑有功，所以收到了一张空头支票：周天子被犬戎侵占的宗周土地归你们啦！

假如老秦人没吃下这个空头支票，或者吃下后又被犬戎灭了，恐怕也没脸回洛邑找周天子要第二次投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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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明朝被后金吃掉辽东，然后崇祯皇帝对自己的将军们说谁收复辽东就能裂土封王，这种情况下谁要是接下这活最后失败了，恐怕也没脸回来了。

项羽也是如此，打了败仗后无颜面见江东父老，最后拔剑自刎，一身英雄碎片被汉军哄抢，创造了好几个千年世家。

所以跟随扎弗雷的这些法籍布列塔尼裔骑士和扎弗雷本人也没脸回去找法国人要第二次投资了，对他们来说荣耀的战死是最好的归宿。

扎弗雷最后死在了一颗被骑兵冲倒的小树树干上，他的尸体趴在树干上，手上的骑士剑也就是武装剑早已砍得卷刃，这是因为这一片的交战双方都是骑士，所有武器都砍在了金属盔甲上，造成了极大的磨损和卷刃。

而远处的战场中心里，扎弗雷军也开始了崩溃，虽然这些扎弗雷的“精锐”并不是只有一身布衣的农奴，但最多也就是穿着一身皮甲和持有一两件非生产工具的专业武器罢了。

眼见己方的骑士老爷都死光了，一个个都无心恋战撒丫子就跑。

哈维兹也没让手下追击，毕竟日后都是自己的子民，布列塔尼公国小国寡民的若是全杀了，保证不出三天女公爵冷血无情的名声就能妇孺皆知。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些溃兵都是同文同种的布列塔尼人，真全杀了也会影响自己军心，从这个角度来说清修明史说湖广填四川是张献忠造成的也十分可疑。

毕竟华夏五千年以来的历朝历代也没听说过哪个汉族军阀能把一个省的族人都杀光的，唯独清修明史有这么一个孤例，所以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