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就是,杀张锁梁的人是邪物?”我疑问道,一想到我刚刚差点控制不住就要吃张锁梁的肝脏,我就一阵反胃。
再往深了想:“那伤害唐嬷嬷和司琴的也是她,给我喝血使我妖化的也是它?它究竟要做什么呢?”
“这可能只有把张锁梁的魂招出来才能知道了。”顾星灿低声说。
“它说,只有我能救它……” 我疑惑道。
“邪物说的话,你别当真了。但有一点,它两次并没有伤你,一定是你对它有利用价值。”顾星灿说道,过了一会,他又开了口:“你不觉得锁根大叔的这位婶子有些奇怪吗?这吓得也太夸张了。”
我沉思了一会:“你意思是,她知道些什么?”
“有可能。”
“那你想怎么做?”
“真言符。” 顾星灿轻飘飘说了三个字。
我猛地站起来:“你要对婶子用符?!”
“哎呀你别激动,这符对她没有任何伤害的,我们可没更多时间了,三天已经过去了一天,今晚必须要有些进展!现在前有村民,后有通缉令,我们要抓紧时间。”
“今天逼出来的那些尸线虫和我预想的一致,这邪物应是土里出来的。你上次也说闻到一股子土腥味。不出意外,我已经知道杀人的是何等邪物。”
不得不说,顾星灿对人性的把握十分精准,我已经被他说服了。
我们约定好今晚午夜,便去给婶子下“真言符”,在此之前他帮我打了水先给我泡身。我顺从的泡完以后,浑身顿觉舒坦不少。正当他收走浴桶时,我这肚子咕噜噜的直叫唤,但看着顾星灿端来的两碟子荠菜,丝毫没有胃口。
他似乎看出我的异样,自信的说:“我早有准备,我猜到你对食物可能变了口味。暂时只能委屈你。白日里我拿弹弓和石子给你打了两只鸟,你凑合吃吧。”
不一会他便端来了一盘拔了毛的光秃秃、胖嘟嘟的黑鸟,我端着这一盘鸟,心中说不出的恶心,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我闻到这黑鸟发出的类似鸡肉烤过的那种香味。实在是再也忍不住,张嘴便咬上去。这感觉要多美妙有多美妙,血浆在我嘴里迸裂、爆发,像烤鸡中裹着的汤汁,滋味好的很。
“裕儿,你还是克制一下你自己的表情吧。这东西就这么好吃?”顾星灿脸上微微抽搐道。
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