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于五两我可不卖,我还等着她给我生儿子呢。”这男人一边摸着一两银锭子,一边哈着气擦拭着它。
春桃从袖中摸出一柄匕首,从背后上前干脆利落的削去了这男人的左耳。
“啪唧——” 这男人的左耳掉到了地上,他愣了一下,随着血狂喷出来的是他的哀嚎。他立刻捂着耳朵在地上翻滚。
“耳朵不用就不需要留着了。一两银子,卖身契交出来。”春桃将匕首怼在男人的粗布麻衣上擦了擦。
“我要报官!!” 男人立刻指着春桃威胁道,“你居然大白天的就敢伤人。”
春桃突然露出一个阴鹜的笑,口中悠悠道:“看来舌头也不需要了。”说着,春桃挥手间,大门轰然关上。
只听得屋内一阵闷哼,房中开始溢出血腥味,过了半刻,春桃携着一张沾着点点血迹的卖身契推开门,慢慢走回迎香阁。
半晌后,顾星灿从墙头跃下,推开门,只见这男人只剩一摊肉泥裹挟着粗布麻衣,像被某种野兽啄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顾星灿左右环顾一圈察觉有人来了,便捂着鼻子,又翻出了院子。
接着便听得一声妇人的尖叫,想必是那男子的母亲进屋看到了惨状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待春桃将卖身契递给蕊珠时,蕊珠瞧了瞧这张纸笺,笑道:“一个赌徒,却把竹纸保存的那么好?”
春桃不语。蕊珠嗤笑一声:“那我就陪她玩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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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入夜,蕊珠又一次推开了青懿的房门,笑脸盈盈,手中提着那张带着血迹的卖身契。
“知秋姑娘,你那哥哥的确不是东西。你日后可有去处?”蕊珠单刀直入的问道。
青懿心中咯噔一声,隐隐感觉不对,一定是有什么破绽了,于是改变了说辞:“你们见到我哥了?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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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不知道这个吗?这是你的卖身契。”蕊珠说着凑近青懿,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说道:“你是他的媳妇,不是他的妹妹,你装疯卖傻骗过了他,现在难道还想骗我吗?”
青懿尖叫一声,推开蕊珠,缩到床尾:“你胡说!我是他妹妹!他就是我的哥哥!”神态逐渐癫狂,抱着头不断喃喃道:“不要打我,不要打……”
蕊珠眼中浮现出一抹狐疑:“难道真是个傻的?” 她眼珠一转,笑容爬上脸颊,坐下将青懿的双手握住,说道:“知秋姑娘,不要怕,你哥哥已经将你卖给我了。我能决定你的去处,他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青懿空洞的眼中透出几丝希望:“真的?”
蕊珠点点头:“真的。”
青懿猛的一耳光抽上蕊珠,蕊珠饶是躲得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青懿尖叫起来:“你一定是我哥哥派来抓我回去的!一定是!”边说着青懿边往外跑去,蕊珠当机立断作手刀状砍向青懿后颈,青懿受力便晕倒在地。
“蕊珠姑姑。“春桃见状立刻从横梁上翻下来,“如何处置她?”
蕊珠拍了拍手:“灌她令人痴傻的药,不傻我就让她变真傻。”
“是。” 春桃点头称是。
青懿已倒在地上失去意识,并不知道日后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待春桃离去后,明夏端着一碗药走进了柴房。
“醒醒。”明夏用力拍打着青懿的脸颊,良久青懿睁开迷茫的眼睛望着眼前陌生的婢女。
“喝吧,这是今天的药。” 明夏将碗向青懿推去。
青懿闻见这药气味与之前的都不同,刚想开口询问时,明夏突然摊开左手,掌心赫然躺着一枚灰白色骨哨,眨眼间她又将骨哨覆手收回。
青懿将一肚子疑问咽了下去,接过药,慢慢饮下。
明夏边说着:“慢些喝。”边侧身挡住窗口的月光,假装手扣着碗底借力给青懿灌下去,另一边快速在她口中塞了一颗药丸,青懿配合着快速咽下。
明夏收回碗,顺势望了一眼横梁便径直退了出去。
待听得四周动静均已离开,青懿吐出了药丸中的纸条,便见上面写道:“今夜丑时,假山。”
忽然,这张纸条从下至上自燃起来,风吹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