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他爹告诉他,这保家仙最是小鸡肚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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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祸总是不期而遇,这一日殷老太爷特意买了钟儿爱吃的零嘴,欢喜的回到外宅。
入目便见一片焦土,零嘴洒落了一地……此刻他的心,如坠冰窖……
后来,殷老太爷终日疲惫的流连往返在各大药房与医馆之间,可钟儿还是很快撒手人寰。
在临终前将自己的表妹托付给了殷老太爷:“她是汉人,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展白,让她代我照顾你……”
再后来,效岳的娘进了门,贤良淑德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她。
殷老太爷成了家主,拥有美丽贤惠的夫人与可爱伶俐的儿子。那保家仙也就被遗忘在祠堂里的那个空白牌位里……
直到殷效岳十五岁那年,因调皮捣蛋,夜里独自在祠堂受罚,便听的一美妙女子的声音:“效岳公子,效岳公子,你来找我呀……”
殷效岳那年正是春心萌动,却怎么找也找不到这声音的主人。色迷心窍,说的就是这种人。
寻着那声音,殷效岳发现声音好像是从那牌位堆里发出来的,他的注意力又被那空白的牌位吸引了过去,竟伸手将牌位取了下来。
只是在取的过程中,不小心扎破了手指,那空白牌位也不知是何木料,竟源源不断的吸取着殷效岳的血……
当殷效岳与空白牌位一同昏倒在地时,一道焦黑的身影从空白牌位中直冲了出来,在府中转悠了一圈,竟钻入了效岳娘的体内。
她忽然张开了黑如墨的双眼,一丝眼白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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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到此打破,我面前还是那浑身焦黑的东西,她痴痴的笑起来,口水流了一地:“我保了你们家几百年。到你这代,就在我快要得道时,你居然敢断了我的供奉。”
“敢违背誓言,那我就要你们殷家断子绝孙。”
“你本是神物,何苦来的惹一身孽债。” 顾星灿此时扶着衣衫不整的效岳娘,从后头慢慢走出来。
“你懂个屁!” 那东西扭头就对顾星灿骂道,刚准备开口喷火,却像是认出了顾星灿,饶有兴趣的眼睛滴溜溜转道:“像你这样的,自然是不懂我们的苦。”
殷老太爷此时老泪纵横:“所以你便是那保家仙?是你降下天火伤了钟儿,也是你害了效岳娘?”
祸斗呲牙道:“殷展白,是你毁我的千年道行,我不杀你已是我仁慈。”
它眼睛滴溜溜一转,继续刺激道:“我与你这续弦已然分不开了。若将我们强行分开,她今夜便要死去。而且她这身子,我也用惯了。”
“你反悔了,不给我血。我能怎么办?”
“我只好附身在她身上来采你的阳气,可谁知你老的太快了,连阳气都给不了我。”
“那我只好在府里采阳补阴,我可没害你。只是你儿子色胆包天,连娘都敢碰,呵呵呵……”
殷老太爷无能捶地,声泪俱下:“真真是家败在我这一代!都怪我!怪我啊!”
萧商羽此刻才出声道:“那具血尸现在何处?”
祸斗眼神中忽然出现了警惕神情:“你不是来收我的?”
没有人回答它,它仿佛松了一口气,指了指地下:“在地窖里。我可没害过她。”
她见我们的确没有要杀她的意思,便化作一股子黑气由鼻孔进入了效岳娘的肉身中。
当她睁开眼,那如墨一般的瞳孔把一旁的扶着的顾星灿吓了一跳。
我们便不再与她动手,找到地窖的入口,沿着台阶往下走去。
这风中一阵腥臭气息吹来,我连连干呕。顾星灿伸手拍拍我的后背,萧商羽走在第一个。
这地窖并不大,很快便走到了尽头。
萧商羽拉开尽头处挂着的纱帘时,顾星灿一把捂住我的眼睛,我无奈道:“我又看不到的……”他才怏怏放下手,站在我的身边。
这是真正的田佩容,被田娇娇剥了皮后藏于此处,身上已开始发黑溃烂。
在她的脚底下还放了一个木桶,正接着她脚后跟不断滴下的人油。一滴又一滴,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发出令人窒息的声响……
我离得有些远,可同样听见了那少夫人若有似无的气声:“杀,杀了我……”
萧商羽面容严肃,轻轻一下,结束了她的苦难。
田佩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了自己亲梅竹马的恋人,却在一场大病后被妹妹给剥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