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灿狐疑的看着他:“寻谁?”
“那个得不到的人。”
符玺这几日都去寻沈时鸢了,沈时鸢三百年前还是大妖。
自从兰裕去找了洛城,想要改变她的命运,符玺也被触动了。
那我,为何不可?
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的确寻到了沈时鸢,只是还未曾与她相识,仅仅远远的望着她。
小主,
看着她活着,就真好。
顾星灿渐渐回过神来:“你也要改变命数?!”
“有何不可。”
“这毫厘之差,谬之千里。万一,日后有不好的报应……”
“无碍。”
符玺自从脱离了魄珠,心中屡屡浮现出打小沈时鸢陪着他长大的场景。
她是皇帝在外带回的妖妾,与他这个私生子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
他这个私生子样样好,皇帝也曾想过将他接回宫中,可他的五行八字实在引妖魔鬼怪觊觎,恐无法长大成人。
最后无法,只能将他在外放在青城山属地符惕山上,并由大妖保护。
同样也为皇帝办些要紧的事情。
如此一来,他便与这个小福晋相依为命起来。
符玺的生母是位权臣的夫人,阴差阳错与皇帝铸下大错。将他生下后便与他断绝了往来。
在他八九岁时,沈时鸢牵着他远远的在街角,望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
那是一位十分貌美的贵妇人,温柔非常的牵着她其他的儿女们。
沈时鸢告诉符玺:“她不再是你的娘,不过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娘。”
可是,哪有永远十六岁的娘?
魄珠在体内时,符玺一心只想得到天下权柄和兰裕。
如今他的想法又变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希望沈时鸢可以活!
顾星灿皱眉叹气道:“我们这群人,真是各有各的执念。萧师叔对裕儿近乎偏执,你曾经也是。”
“如今你不惜逆天改命,也要救你的心上人。”
“裕儿为夺你的魂,不惜硬闯阴司。为了洛城那个土地神,不顾一切也要改变命数。”
“而我,明知道她已经委身于萧师叔,我还是舍不得……”
符玺淡淡道:“是个人,就有执着。没什么不好的。”
顾星灿苦笑:“你说我还有希望吗,我总觉得她就是我的。”
“她变成那副模样,你还想着安慰她,我已经足够敬佩你了。当然,我更敬佩萧商羽,那简直疯魔了已经。”
符玺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随意的评价着。
“那若是你的心上人这样呢?”
“我的心上人不会像她那般蠢,被下了咒还毫无知觉。”
好了,聊不下去了。
……
俩人边拌着嘴,不知不觉间已来到徐府。
大公子早已候在府门口,来回踱步。
“两位道长,终于等到你们了。昨夜开始家父不愿吃喝,看上去浑浑噩噩,似梦非梦,情况不大好。”
“他却还是想出府,这该如何是好……”
“带路。”
符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折扇。
“这位是?”
“我是他师兄。”
符玺抢答道。
顾星灿憋着一口气却不得不点头,的确符玺入道是比他早。
算了!忍了!
“失敬失敬!”
待符玺与顾星灿刚到徐老爷屋门口,便见一院子下人瑟瑟发抖的像插蜡烛似的在屋外罚站。
各个脸色惨白如纸。
大公子一脸困惑道:“你们不进去伺候老爷,都站在这里做甚?”
还未等下人们有任何回应,便听到屋内一个高声女声刺耳的质问着。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你说呀,你一直要出去,是不是找了外室?”
“别以为你装糊涂,我就不知道了。”
“若你敢背叛我,我把那野女人的心剖出来,你信不信?!”
“你说,你现在就说,是外面的女人,还是屋子里的?你这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消停……”
“我为你生儿育女,你就这么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