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萧夫人,我说你那胞妹……”
旋手尝试使出灵力。
可是为什么还是使不出一丝灵力?为什么还是不能离开此回忆?
我这一下用力过猛。
这双小脚连站都根本站不稳,险些跌倒在地。
忽然,一双手立刻搀扶住了我,我的目光由下往上移。
是萧商羽。
他含笑,目光带有深意:“夫人,你的茶话会看来要早些结束了。”
我领会了他的意思,便点头道:“请各位自便。”
四周的景象如沙砾一般随风飘散开来,我们转眼已身在一处庭院中。
“这是……太师府?”
我看着这座熟悉的庭院问道。
忽然院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啊你,怎的竟如此不中用?!”
这是符玺的声音!
是了!虽然我的情节结束了,但是他们的都还没有结束啊!
我们移步往里走去。
的确是符玺,还有……一陌生女子垂着头,辨不清面目。
她正跌倒在地,一旁站着娘和几位年长的嬷嬷。
“太师傅的脸都给你丢尽了!那大公子早已是公主的入幕之宾,你何苦去招惹他!愚蠢至极,你还怀上了他的孩子,自然二公子和公主都必留不得此子。”
“没将你杀了,已是对你格外开恩,也是给老夫留几分薄面。”
我快速在心中盘算着,这女子应就是刚刚那贵妇人口中所谓的胞妹,嫁给二公子以后的剧情想必便是八尾狐原先经历过的事情。
当那女子抬起头来,我与萧商羽俱是一惊。
这——这不是那八尾狐的脸吗?
“爹,你枉为太师!”
“为了你在朝中的地位,你不但将姐姐的脚凿成青楼妓馆中的‘软莲’,还明知道她倾心定国公府大公子,也要将她送给二公子徐昱珩做妻子。”
“只因为那徐昱珩胸无点墨,比起大公子的确更适合被爹你控制。”
“只是你没想到吧,姐姐棋高一着,萧将军竟会为了她来劫婚。若今日不是位高权重的萧将军,只怕姐姐也会落得香消玉殒的下场吧!”
娘边哭边上去捂住八尾狐的嘴:“你快住口!不要再忤逆你爹了!你真的想死吗!”
符玺倒退两步,涨红着脸一本正经走着情节。
“慈母多败儿!”
“好,很好!今日不传这家法,怕是你也不会认错。老夫最后再问你一次。”
“大公子究竟是怎么跟你好上的,又是如何被二公子当场抓住的?”
八尾倔强的露出一抹笑:“大公子清风霁月,他从没碰过我。孩子,孩子就是二公子的!”
符玺一脸痛心疾首:“你还要撒谎!昱珩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虽天资不如大公子,但德行并未有半点过失。”
“你倒是告诉爹,他为何要谋害亲子,还要污蔑你?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八尾怒道:“因为他要争这定国公之位!令天下人知晓是他大哥德行有失!他就是个伪君子!”
符玺怒极:“胡言乱语!真真是疯魔了!简直不要命了!”
同时他重重甩出一记耳光。
只是这记耳光迟迟没有落在八尾狐的脸上。
因为此刻,我面无表情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符玺难以置信的望着我。
我冷淡至极的说道:“爹,既然妹妹已经归家。便依旧是我太师府的女儿,虐打不得。”
“好,一个两个都要反了不成!”符玺转身便要走,走之前吩咐道:“太师傅没有这种逆女!将她关到城郊道观,没有我的命令,永不得出!潜心反省!”
我的心口砰砰跳,厉声道:“慢着!”
八尾狐瞪大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符玺背对我,却也僵直着身子不敢离去。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爹,妹妹不能去观中。若你非要关,就将她关到将军府上。”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记得萧商羽说过,若按照回忆走下去,我们都得死。
既然要走出一个不同的结局……那就必须都反着来!
“庞可贞,你是翅膀硬了?你以为有了将军府撑腰,我就奈何不了你的是不是?!”
“岳父大人息怒。”
萧商羽从我身后走出来,对符玺行了一礼:“可贞的胞妹即使被退婚、闹的满城风雨,那也是太师嫡女。万万不可送去观中,再失了名声,可如何是好?”
“难道真的要逼她去死吗?”
我伸手要搀扶起八尾狐,她双眼怔怔的望着我,眼中流出两道血泪。
“若是,真有这么个姐姐和姐夫,该有多好……”
四周的场景再一次变幻。
这一次,我们都不再是剧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