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定。
我将不离身的天罡派骨哨戴上司琴的脖子。
“司琴,这枚骨哨可以护你平平安安。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接你。”
司琴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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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云收回思绪。
司琴刚给砚云倒了一杯水,只是还没等他们温存几刻。
门被大力踹开,一群天罡派弟子模样的人冲了进来。
砚云刚想使出法术,忽然发现丹田半点使不上力。
一个恍惚间,司琴已被拉到一旁,一柄剑横在了司琴的脖子上。
“师傅要见你们!”
砚云都要咬碎后槽牙,只能束手就擒。
司琴颤声道:“这里的人呢,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你们杀了他们吗?”
“师兄,她好似已经神志不清了。”
“说什么胡话,这就是一破败古刹,哪有什么人?”
“怎么可能……”
砚云对司琴摇了摇头,便率先被他们押了出去。
司琴紧随其后,走出房间才发现走廊里满是青苔。
地板缝隙都长满了小草,连墙壁上都是爬着爬山虎,明显这是一座许久都无人问津的古刹。
这一切都与昨晚的景象截然不同……
每走出去一步,都觉得无比惊讶,难道真是自己是产生幻觉了?
待走到门口被押上马车,司琴都发着呆,半晌缓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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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云与她共乘一辆马车,随行还有一男一女。
他们上车后便在车窗、车门处贴了两道黄符,并不开口说话。
随着车轮驶向青城山,古刹门口显出句芒和姑获的身影。
“主人,你为何不留她?”
“先把小凤凰困住再说。”
“……”
这醋劲也太大了。
句芒揉了揉太阳穴,知道姑获是误会了,淡淡解释道:“她并不是我的爱人。”
姑获侧过脸望着主人。
“她是我的女儿。”
吱吱闻言,惊的从姑获肩膀上跌落下来,姑获连忙伸手抱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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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我们三人就登上了古刹门口的马车。
我们的脸上都已贴上句芒送的人皮面具,外头马匹脖颈上挂着引路符。
我们三人坐在马车里,我将萧商羽的肉身藏在了身上。既然青城山都不再安全,那他的肉身更是不能再离开我们的视线半步才好。
还有六个时辰,他就必须要回来了。
在马车里商量好了路线,先将顾星灿送回家,在他家中休整一两日。
随后符玺便和我以夫妻的名义住回宫中,要求彻查符惕山和祁王府血案。
一路无话。
在马车里的几个时辰,我趴在车窗边上,晨起的风还有些凉。
从王府里出来,一心一意想着阿姐,如今到了青城山下,却又要回到京中。
真是造化弄人。
这一路顺利的令我咂舌。
只是在过第一个城门关卡前,顾星灿探路回到马车上对我们说了糟糕的消息。
“现在不止朝廷在通缉你,就连青城山也在通缉你和萧商羽。”
“什么?”
“通缉令上你的肖像已经与你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若没有这几张人皮面具,我们现在就已经被抓住了。”
“萧商羽为何被通缉?”
“说他勾结妖邪,与妖妾私通款曲,屠杀符惕山数百人性命。还……”
“还什么,你说呀!”
“还绑了顾二公子和符公子,去向成谜……”
“怎么会这样……”
我忽然间觉得胸中烦闷无比,周身血液沸腾。压抑了许久的憋屈,仿佛一触即发。
就在此刻,我后颈一疼,彻底晕了过去。
“你干什么!”
顾星灿惊道。
“我看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平日里见你挺聪明。和兰裕一有关系你就方寸大乱,她若是在这里失控,我们都得死。”
“快点加快脚程,加速回京。”
“让我到大内去面圣。我便是铁证!”
符玺的双眼阴鹜异常。
“我符惕山百来条人命,岂是他们找个替死鬼就能来顶罪的?!”
马车开始飞驰在小道上,扬起一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