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开着,有风吹动她的发丝和拆下放在膝盖上的布带。
米瑞拉抚摸着乌鸦的头顶,问道,“比走路时的风要大,这是你平时飞起来的感觉吗?”
芬尼想笑,飞起来可不是这么小的风。
随即他僵住。
飞起来?米瑞拉怎么知道他会飞?
她不应该看到自己是一只猫吗?
震惊的抬头。
芬尼始终避开、不想戳到米瑞拉的喙也被摸了一下。
“你本体不是很帅吗?为什么总是要用幻术变成黑猫。”
“副本里无关紧要的人太多了,他们身上的欲望都丑陋得让人作呕。我只有摘下布带才能看清你的真实样子,这样时间就太少了。”
“陆黎说我们可能缺少沟通,我觉得也是,你认为呢?芬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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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光巴士坐到第三趟,已经是下午。
骆嘉白坐累了想睡觉,余光往后一暼发现陆黎已经先行一步!
不仅睡着了,还毫无分寸感地靠在“邪神”的肩膀上。
竟然把对方当做枕头!
“邪神”已经低着头“看”陆黎很久了,该不会在盘算什么坏念头吧?
邪神是死灵游戏里最危险的存在。
每个举动都可能是在诱惑人类走入深渊。
陆黎警惕心太低了!
睡意被吓走一大半,骆嘉白立刻行动起来,他朝陆黎伸出友爱的手,“哈哈这小子怎么睡着了,真是太不小心了,我来叫醒……”
一团黑雾凝成的触手已经非常友善地将他推走。
骆嘉白隐隐感受到一股怒气,他赶紧解决问题,“陆黎靠着你睡是不是不太好?要不然还是靠着我睡吧,我们俩可以换个位置,最近我每天晚上都健身举铁……”
更多的黑雾触手把他打包送到了可以下车的巴士门口。
骆嘉白摔坐在第一排前的地上,和米瑞拉打了个招呼。
刚张开嘴,地上就冻出一大片冰面。
巴士停车等红绿灯。
一个刹车。
骆嘉白又顺着冰面,从第一排滑到了中间排。
骆嘉白:?哪里是我的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