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进入死灵游戏后第一次就抽出了根本不可能抽出来的冥王。
还是只能吃下柏斯喂的东西。
柏斯从始至终,对于他来说,都是很特殊的。
被灰色的眼瞳专注地盯着。
柏斯竟然在与他的对视中狼狈地败下阵来,被迫将视线转移到桌上。
青年的嗓音柔软得像羽毛,听得他耳朵有些痒又有点烫。
柏斯盯着桌子思考。
他在处理公务时,向来最讨厌汇报的下属讲话絮絮叨叨、没头没尾、拎不清重点。
但是刚才陆黎说了很多话。
每句话他到现在都还能记得,尤其是最后这一句。
他又没有吃糖。
为什么会突然尝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甜。
陆黎又说:“后面我会想办法弄清楚的。”
他把嘴里巧克力豆意犹未尽地嚼到粉碎再珍惜地咽下去,对着柏斯保证,“如果后面找到了原因,有不这么麻烦的方法能让我吃东西,我一定不会再麻烦你。”
柏斯突然觉得他说的话又没有那么悦耳了。
停顿片刻,把手套摘了,“好。”
陆黎很紧张的看着他,试图挽留,“不吃了吗?还剩下四颗呢,之前你五颗我五颗是建立在你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和我交易的基础上的,现在你不要那五颗,十颗应该全都是我的才对。”
“我有洁癖。”柏斯指了下手套尖端潮湿的位置,“脏了。”
“既然手套对你不大影响的话,摘掉也没什么关系吧?”
陆黎抱歉又愧疚,“我误会你了。当然没关系。”
桌上的四颗缓慢的变少。
与手套不同的皮肤触感让陆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舌头总是被碰到,又更像是被摸到,他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建议,“其实不用放这么深。”
柏斯像是才反应过来,“哦,我也不吃东西,不太清楚人类是怎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