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写的很满。

密密麻麻的都是名字，一眼扫过去可能有上百个人。

这是与伊共同参加集会的名单。

陆黎将名单收起，思索片刻，选择不问具体的问题，而是抛出一个范围，“关于你们定期的秘密集会，能告诉我多少信息？”

伊说，“我加入了一个由圣巫之国反对强权与不公平待遇的组织，在这里遇到了非常多志同道合的巫女。我们在集会时交换信息，共同谋划如何进行反抗。

我们曾经有很多进行秘密集会的地方，都比较隐蔽偏僻，大部分是地窖。但是这半年城内开始定期‘清扫’，大肆抓异端巫女，我们很多集会的地点都已经被教廷和皇室发现并且封禁，这半年，我们很少集会。”

陆黎问，“为什么莉塞的名字不能被提起？”

伊回答，“‘清扫’从半年前疾病尚未开始蔓延时，教堂的一场小型火灾开始，第一个被烧死的巫女，就是莉塞。教皇声称自己是神的代言人，莉塞在教堂纵火却使自己被烧死，就是神在降罪。”

“在‘清扫’出现之前，教廷与皇室也会抓异端巫女，但是抓的数量少，只敢抓典型案例，害怕引起大范围的舆论。将她们关押在监牢中，酷刑之后，抽干她们的血致死。”

“教堂的火灾之后，疾病传播得越来越厉害，已经无法掩盖。他们就以代替神来执行‘清扫’的名义，反借着舆论，声称正是异端巫女的存在，才导致了这场疾病，是神在发怒，只要将异端全都烧死，就能平息神的怒火，疾病就会停止。

这样他们不仅自己能够抓，还发动全城的民众一起举报和指证，抓的数量变得庞大，并且能名正言顺地实施酷刑后将人烧死。”

“在‘清扫’出现之后，异端巫女会被先关进监牢，同样大量抽走她们的血，但是会留一口气，等到‘清扫’日当众焚烧致死。”

“这是异端巫女的两种死法。”

“莉塞是异端的典型，如果提起她的名字，也会被认为同是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