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时冷不丁撞进黑沉如同深渊般的眼瞳中,陆黎的后颈一阵发麻,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和柏斯靠的太近了,于是往后退了点,礼貌的用手指帮柏斯指出来,“它在这里。”
“谢谢。”柏斯说,“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蜕鳞期折磨我很久,每次在这个期间,我自己好像分辨不出来特殊的鳞片,要把特殊的鳞片和周围的鳞片全都拔出来,才算熬过一天。
虽然你现在指出来了,但是手一拿开我好像又分不清。你现在还能分辨出它吗?”
陆黎盯着那片特殊的存在,“可以,我能分出来。”
柏斯继续向陆黎寻求帮助,“你能再帮我把这片拔下来吗?”
他告诉陆黎拔鳞片的方式,“尖端有翘起的空隙,逆着生长的方向拔。”
柏斯只记得鳞片很薄,就算不在蜕鳞期,想要拔一片下来也很容易。
却忘记鳞片又硬又锋利,对于人类脆弱的皮肤来说就像刀子一样。
陆黎攥着鳞片翘起的位置用力时,掌心轻易就被划出了一道深到出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