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斯的袖口没有扣,质地柔软的黑色衬衫滑落到手肘的位置,被肌肉撑起,没有丝毫空荡的缝隙。
陆黎低头,看了眼自己明明也挺有力但是和柏斯相比却瘦了一般的手臂,撇了下嘴。
柏斯问,“写错了怎么办?”
陆黎很宽容,“划掉,把正确的写在上面就好了。”
“好。”
柏斯修改数字,陆黎发现他的小臂似乎绷得很紧也很用力,能清晰看见青筋的纹路。
他又瞥了眼纸面。
柏斯的字体和他一笔一划认真写的前半截完全不同,能明显区分开来。
已经写了好一会儿,柏斯却只写了几个数字。
还错了一个。
僵硬的紧张感终于被柏斯反常的表现冲散,陆黎疑惑道,“看不清楚数字吗?”
可能是因为正对着烛台?
刚才连他都看不清楚有几列,更别提让柏斯清楚的看见上面写了什么数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