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邵躲在树上大口喘气,他盯着树下几个彪汉走过,心有余悸的松口气。
擦了擦满头大汗
“吓死爷了,现在这世道,娘们都这么狠了,一个酒馆,居然招这么多打手。”
祖师爷看他狼狈的样子,捂嘴偷笑。
这让张邵听到了
“耗子精,有什么好笑的?明天就把你卖了。”
祖师爷闭上嘴没有说话,张邵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起身跳下树。
月色下,只有一名破旧道袍的人走在树林里,越过溪流,来到一处山顶。
祖师爷看他自己一个人,没忍住问道:“你没有家吗?”
张邵说:“贫道四海为家。”
“那你没有道观吗?”
“那玩意都是虚的。”
“你这么一个厉害天师,没有收徒弟?”
“它们资质太差,不配做贫道徒弟。”
祖师爷无言以对,该说他是疯呢,还是眼界太高?
说他实力不行,他能单枪匹马进灰家,甚至全身而退。
说他疯癫,又能正常对话,他实在是看不懂这个疯道士。
“你快看看木灵吧,他似乎真的快不行了。”
祖师爷苦口婆心劝说,张邵却没有理会,他说:“死了就在抓一只,这世间就属它们命贱,生来就弱小,却也稀有。”
“恐怕从出生起,就是人们的玩物。”
祖师爷没有反驳,木灵的存在或许是一种错误,它们确实不该存在于世间,但它们在这世间又不可或缺。
“西边已经沙化了,没有一丝生机,在这么下去,无论人和妖怪,都没有可生活的家园。”
“你不是善恶分明的天师,为什么要跟那些猎妖师同流合污?”
祖师爷看向张邵,他已经睡着了,无论说什么,地方都不会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