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多想,连滚带爬地跌下床。没走两步,秦晚晚的第二波攻击已至,她身形一动,瞬间来到床边,手中衣服再次挥出。
她的动作太快了,蓝白条病号服已化成虚影。
易舟避无可避,只能背过身子,用手遮住头部要害。
“啪!”
衣服甩到易舟的身上,瞬息之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这股力量,恐怖而霸道,仿佛一柄无形巨斧,凌空劈下,威猛之势令人胆寒。
病号服在他身上形如纸糊,登时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后背的肌肤随之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易舟的五脏六腑仿佛被置于一个剧烈摇晃的瓶子中,混乱无序地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他嘴唇紧紧咬合,压抑着无法忍受的强烈痛楚。面部的肌肉因疼痛而抽动着。
易舟艰难地从另一侧钻入床下,用结实的钢板医用床作为自己的临时的堡垒。“秦晚晚!你疯了吗!”
“呵呵,住到津心来的,有谁不是疯的。你不也是一样吗。”
“早先请我进屋的时候,你不是气定神闲的吗,你好像笃定了我不会下死手。怎么,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还有,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不!是!秦!晚!晚!”
易舟感觉到血腥味充斥着口腔,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内伤。床的位置隔绝了两个人,形成了对峙的局面。透过床下的空隙,他看见秦晚晚的双腿站在不远处。这个距离相对比较安全,只要她向前逼近,他就可以借由床底通路滚到床另一边。
拉扯,在他想到办法破局之前,只能是拉扯。
在绝对的武力之下,他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这个女人的力量强度,虽远及不上袁海静,但她却似乎多了些招数的运用,随便一个物件到了她手里,都能成为大杀器。
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感觉后背的痛感愈加明显。“你不是秦晚晚的话,你又是谁?”
“别提秦晚晚这个没用的东西,她天天就知道惦记男人。要我说,男人都该死。”她冷哼了一声,不屑道。“告诉你也无妨,你最好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手里。”
“记好了,老娘是秦晚。”
话说到这,易舟明白了什么。难怪她从进了门,感觉就与白天判若两人,从表情神态、走路姿势和说话语气,甚至声线,都有着明显的不同。如果没分析错,秦晚晚应该是精神分裂症患者。秦晚和秦晚晚分别是她的两个人格。并且看起来,这两个人格的喜好截然不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