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经济上的难题,我爸的生活才逐渐安定下来,再后来他们就怀上了我。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又得病了。
我爸跟我说这些的时候老泪纵横,他心里很愧疚,觉得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他们执拗地认为这世界上是有因果报应的,如果他当时没被吓破胆,没让我表叔抗罪,或许我也不会得病。
可是这哪说得准呢?
我爸一再嘱咐我,住进医院有机会见到表叔的话,一定要好好地听话,也算是他的一种报答了。
刚进医院的时候,我发现轻症病房和重症病房根本就是两个世界。上下不互通,我们应该是没有办法见面的。
可是没过多久,我就能在脑子里听到表叔跟我说话了。接着,李医生就来找我,带我去见了他。
表叔对我进行了启蒙和开化,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并不是精神病,而是本能力者。他慢慢教我熟悉本能力,悉心指导我。
他像是我的老师。
我对他没有很深的感情,我甚至有点怕他。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他有什么可怕的,他对我挺好的,还经常对我笑,关心我的衣食住行。这种感觉很难说明白,可能就是来自我天生的类似小动物的直觉吧。
童夕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又有点困的样子。
“这就是我家里的事情了。其实很短对不对。你不一样的易舟,如果你需要,我是很愿意帮你的。我一直都是一个听话的小孩,可是我也长大了啊,你是第一个把我当大人看的人,你跟我握手,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也想随心去做点事情。”童夕歪着头说。
除了谢谢,易舟不知道该说什么。
童夕还在恢复期,不适合太久的谈话。易舟替他把床摇平,叮嘱他好好休息。
随后在护工的陪伴下原路返回。
回去的时候,李响并不在,可能是忙别的什么去了。
这让易舟松了一口气,他刚接收了如此多的信息,他怕自己稍有不慎会在李响面前露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