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李响说:“她没回家。她养父说昨天刚接到她打过来问候的电话。他向我询问她的病情,还托我多照顾她。他根本不知道她逃跑的事情。”
李响瘫坐在椅子上,说:“她到底能去哪儿。而且她为什么要跑啊,她在医院呆了七年了啊,一直也没表现出想要逃跑的迹象。对病人来说,一般都是刚入院或者被强制入院的,才会产生逃跑的想法。可她……”
易舟宽慰道:“你先别急,我们静下来仔细想一下……”
“我怎么能不急!”李响吼了一声,“她是我的病人!你知道把病人弄丢是多大的事吗?一旦事发,我可能会被医院调查,津心医院也会被诟病!这个责任我负不起!”
“解决问题!”易舟也跟着喊了一嗓子,镇住李响之后,他才放低了声音:“我们现在是要解决问题,不要被情绪支配。李响,你冷静地想一下这件事的诡异之处。”
李响不吭声了,他尝试重新运转自己的大脑,进行着思考。
易舟说:“从咱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秦晚跟那些人是有交易的。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老板’。并且,这个老板给秦晚下达了任务,要她做一些事情,报酬很高昂,光是定金就有一百万。”
李响指出了问题所在:“是啊……她要钱干什么?她在医院里,根本没有花钱的地方。”
“昨天她跟我说养母身体不太好,做了穿刺,有可能是癌。她会不会是想搞点钱给养母治病?”易舟问道。
李响立刻否定:“不可能。秦晚的家境我很清楚。她养父母是台湾富商,家里是住别墅的。他们家生意做得很不错。就算她养母真的生病,也不会动摇她家的根基。医疗费用这一块,对她家的经济情况来说完全不会是负担。她在津心住的病房也是最好的。”
“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先往后放。下一个问题,到底是谁接了‘老板’的活,秦晚还是秦晚晚?是姐妹俩共同的决定,还是其中一个人的决定。”易舟道。
李响思忖了一下说:“目前不能确定。但是我个人认为,牵头跟那个人对接的应该是秦晚。秦晚晚的性格比较怕事,她可能会惹事,但是不愿意担事。很多事情是由她开始,但是最终却是秦晚平定的。不过,她们两个人的视角是共享的,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无法隐瞒对方,秦晚晚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帮手。如果秦晚晚真的反对,她会来找我报告这件事情的。”
易舟点点头说:“好,那咱们暂且认为做决策的是秦晚,辅助的是秦晚晚。并且她是晚上打的电话,凌晨进行的逃跑,也确实符合秦晚掌控身体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