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吴柏树的门徒,但是好像一直在助我行事。你想干什么啊李响?”易舟眯起了眼睛。
李响正视着他的眼睛,说:“你忘了吗?吴柏树说过,有件事我必须要做到,那就是——尊重神的选择。”
“所有的事情,我不过都是顺水推舟,推着你这个‘舟’往你想去的方向走罢了。”
易舟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吴柏树的意思?”
李响唇角地弧度更大了:“有什么区别吗?”
易舟知道再问下去李响又要开始打太极了,他便转而说:“能不能告诉我,钱老四、周旺和杜鹃这三个人是谁?”
李响脸上出现讶异的神色:“钱老四和周旺也是轻症病房的患者。他们还挺低调的,从来不惹事。不过他们不是我的病人,有其他的主治医生负责他们。我对他们不太了解。至于杜鹃……易舟,你是在逗我吧?你从哪知道我老婆的?而且为什么把我老婆跟这两位病人放在一起问,你什么意思?”
易舟不说话了。
这是袁海静给他留下的可用之人的名单。其中有没有差错,会不会是童夕听岔了,他并不敢确定。以当时袁海静的语境来说,她所提到的人,必定都是轻症病房的患者。
可就算听错的话,也不会这么巧,错了的名字歪打正着,正好跟李响的妻子一样……
从李响的反应来看,这位“杜鹃”女士,精神方面并无大碍,也不是医院的病人。
离谱的是,丈夫是袁海静认为不能相信的人,妻子却是袁海静认为可用的人。这不矛盾吗?一家人还要被拆分来判定吗?
易舟打了个哈哈,说:“我说我梦见的,你信吗?”
李响冷笑道:“你很擅长在梦里梦见各种妻子。一开始是梦见不存在的人为自己的妻子,然后又能梦见别人的妻子。我是不是应该在你病历上记一笔,说你病情加重了。”
易舟懒洋洋地伸展双臂:“随你。反正我是要关禁闭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