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奇葩?别忙着说,让我也听听!”马铁锤端着两碗螺蛳粉出来。
易舟帮着马铁锤把剩下两碗端了出来,四人落座在桌前,边吃边聊。
阿国用筷子夹着炸蛋,让它吸满汤汁:“这哥们认知有问题。他是个男的,生理性别和社会性别都是男。问题是,当了几十年男的了,这临近四十了,他突然不想当男的了。”
秦晚晚说:“啊?他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
“那倒不是。他就是觉得他自己应该成为一个女人。然后某一天就自己搁家挥刀自宫了。”
马铁锤“嚯”了一声:“这事儿自己能办得了?万一切的不好,那不得死了啊?”
“可不呢,差点死了。反正住院住了好些天,总算捡回条命来。那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终于成为一个女人了,穿衣打扮也都开始女性化,浓妆,高跟鞋,裙子一样不落。”阿国放下筷子,在胸前比划了一下,“最离谱的是,他每天都要给自己垫上厚厚的东西……非要让自己看起来有女性特征。”
易舟问:“他结婚了吗?”
“结了啊。孩子都有了。”阿国趁机嗦了口粉,不客气地从马铁锤碗里偷走一块炸腐竹:“之前吧,他光忙活自己,也就算了。顶多就是他老婆受不了跟他离婚呗。”
“但是后来他不光给自己净身了,还想为他儿子操刀,差点给他儿子也阉了。他儿子还小呢,好像才八九岁?”阿国说。
“所以啊,他们全家都不能同意啊。他最后就是被家属强制送进医院了。”
这个全安的行为,听上去挺诡异,但好像跟本能力沾不上边。
易舟托着腮想了想,问道:“知道这个全安入院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性别认知的改变可能有很多情况,遗传、生物学、心理社会因素都可能。
易舟想知道的是,他的情况是基于上述原因,还是受到了本能力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