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县政府的情报,村里面前两年通了电,但因为村民不想交电费,暂时也没出政策扶持,有些村民便私自偷着想从高压电线那接电,结果生生电死了两三个人。
自此,茅岭村便觉得电是邪恶的,不论上面派人怎么游说,都不肯再用再拉。
那一座座干字形塔便彻底荒了,上面爬满了植物,或者被鸟筑了巢,完美地与自然融为一体。
茅岭村的人还保持着以前的照明习惯,家里条件好点的点蜡烛或者用油灯,大部分的村民则跟着太阳一个作息,太阳出来劳作,太阳落了歇息。
“老大,你有没有觉得不得劲儿?”阿国揪了揪雨披的领子,“哥们鸡皮疙瘩冒了一脖子……”
不用阿国说,易舟也感觉到了。
自打他们进入茅岭村,不安的感觉便如影随形。
这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些视线锁定在他们身上,那些土坯房黑洞洞的窗子里,仿佛趴着一个又一个村民,正死死盯着他们两个人。
他们在狭窄的村道上转了转,没有看到一户有亮光的,也没有看到一个冒雨赶路的村民。
大家仿佛不约而同地做了决定,在这个雨天待在家里,静候两位陌生人的到来。
易舟看了看周围,说:“天气太糟了,碰到路人是指望不上了,随便找一户问问看吧。”
阿国说:“只能这样了。”
他们找了个门脸稍大的一户,那家土墙木门,门上还贴了像是门神一样的彩画片,上面的人物不是神荼郁垒,也不是尉迟恭和秦叔宝,更不是关公……左右两边的人物造型是一样的,只是颜色有所区分,不知道是什么出处。
木门上倒是有环,阿国抓起门环便扣了起来。金属敲击在木头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阿国大喊道:“有人吗?麻烦开一下门!”
木门门缝并不算严丝合缝,闪着两三毫米的空隙。易舟分明感觉到有东西在门那边移动着,里面的人可能走到了门前,将脸贴在门缝上,观察着来人,就是迟迟不开门。
他们辗转了其他两家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