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海往两边瞧瞧,心说最恨这种时候,只得跟着说了一句,“谢谢嫂子。”
说罢,三人便开始干活,就连工具都是自带的。
厨房里,王春花生的火还没有彻底熄灭,热水很快就烧好了。
周乔找出三个青花瓷花纹的带盖茶杯,分别往里放了些滇红,这还是陆征之前特意送来的两包,说是预备着招待客人用。
当时她还心说,哪有什么客人好招待,可巧这不就来了么。
感谢滇红,感谢陆征。
也许是基因决定,男孩子天生就对基建更感兴趣。
周榜为了看他们干活,专门脱掉鞋子站上了窗台,十分专注地盯着外面,对于可以倾斜起来的后斗更是充满好奇。
这些材料足足卸了二十分钟,直到富贵把车开出院子,周乔才将茶水端到三人的手中。
他们真是渴坏了,把茶水当凉白开那么喝。
见状,周乔连忙给大家续杯。
富贵指着西北角的仓房说,“嫂子,水泥怕雨浇,我把今天拉来的十五袋全都放到那里面了。
倒腾出来的木头都堆在了窗根儿底下,用的时候取着方便。我还用防雨布给罩上了,雨只要不是特别大的话,保证一点儿事也没有。”
尚海勇也难得开口,“红砖我联系好了,等我兵哥退城就去啦。”
卢雷也跟上,“嫂子,门窗归我,你甭管了,至于其它的,老韩全包了,他走之前就已经和兵哥交代好了。”
老汉叫韩章,是四个好哥们中的最后的一个,今年已经30岁了,在国土资源局上班,媳妇儿原来是市三中的语文老师,去年调到了省城白春市的实验高中。
为了不过分居的日子,韩章只好也想办法往省城调,历经一年多的努力终于成了,就在三天前,他自己也连人带家一起搬去了白春。
周乔拿出大块饼干和鸡蛋糕招待他们,“有你们帮忙,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不瞒你们说,陆征能有你们这样的好哥们发小,我都羡慕他。”
这话绝不是恭维。
讲道理,他们的这种友谊足可以甩血脉至亲的周坤周珊整整十八条街。
三人之中,就只有富贵认识梦萍,他吃着大块饼干不免就想起了她说的大白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