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听不懂,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什么话啊?”
“我说你很厉害的那句话。”
走在我身后的谢莉听了这句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本以来承欢会不服气,与我辩论,实际上承欢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流露出一些我看不懂的开心。
谢莉心情视乎变得很不错,承欢心情也很不错,我夹在他们中间轻松多了。
我和承欢像以往那样闲聊,谢莉偶尔会慷慨地跟我们聊上两句。
我们来到了新教室,位置很不错,在走廊就能看到半个校园,在教室能看到学校后面的街道,不像原来的教室只能看到一块块粗糙的砖头和水泥堆起来的灰色墙壁。
承欢和谢莉先进去挑位子,我觉得热留在走廊透透气,在这里看凤凰树没了近距离观赏的那种不可思议,只觉得这是一棵看起来很漂亮的大树。
一阵清风吹来,我舒服地趴在锈迹斑斑的护栏上享受来之不易的凉爽。
承欢和谢莉叫我进去,我依依不舍地走进教室。新教室看起来挺干净的,至少墙壁挺干净,没有抽象派大师般的涂鸦和码数不同的鞋印。
在五年级前,三小都是三人一桌且男女混坐,也许三小的领导认为小孩子到了五年级才初悟男女之情,领导也才懂得避嫌。如果我的猜想的是对的,我只想说放屁。这套理论用于比我大一代的孩子身上还勉强凑合,但用在我们这一代身上绝对是狗屁不通的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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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课桌上放着一本作业本,我走过去翻开作业本看里面的内容,作业本里的字很丑,写得歪歪曲曲的,根本看懂写的是什么字。其实我根本没资格点评这些字写得有多丑,因为我的字写得更丑。
这些字看得我头晕,只好放弃内容看作业本主人的名字。这本子的主人叫刘晓,年级写着三年二班,名字写得还算端正,我估摸这本子写得最好的字就是他的名字,随后我在想,这个刘晓是什么样的人,我凭着他的名字想象出好几个版本的他,不过管他呢,我又不认识他,我只不过看着他写的字丑才有兴趣想象他是怎么一个人。
我把作业本放回原位,走向承欢和谢莉。
我走到他们面前,承欢对我说:“苍洋,你觉得这个位置怎么样?”
他们选了位于教室最中间的座位,恰好是风扇底下,现在是夏天,心想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热得听不进课了。
“很好啊,这个围着应该挺凉快的。”
承欢点点头:“那我们就选这三个座位了。”
承欢和谢莉分别在草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最后轮到我。我一直都坐在承欢和谢莉中间,这次也不例外,我一如既往地关注我的新课桌是否无暇时,承欢向我提出一个要求。
“苍洋,我想坐在中间试试,你可不可以跟我换一下位置,让我坐在中间?”
我想了想,其实只要能和承欢、谢莉做同桌,是否坐在中间也没问题,于是说:“你想坐在中间就坐吧。”
承欢开心得像有什么得逞一样:“谢啦。”
谢莉立即反对:“不可以,你这个笨蛋不许坐在我身边。”
承欢不乐意了:“我坐在你身边怎么了,为什么不许我坐在你身边?”
谢莉像平常一样冷冰冰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承欢觉得很冤枉:“我哪里不好了。”
谢莉毫不客气地攻击承欢:“你哪里都不好,整天吵吵闹闹,如果你坐在中间一定很烦人,而且你看苍洋,读书多聪明,自从近了你这个墨者整个人看起来都笨了很多。”
我实在不知道谢莉是黑承欢还是黑我,只觉得非常冤枉,我明明是在安静地看戏,为什么要把我卷入纷争。我想谢莉是知道我为人憨厚,听了她的话也不会说些什么,但我实在是无语到极点,承欢也是。
谢莉微微一笑:“你要是坚持要坐中间,也不是不可以,我另外找个位置坐下来就是了。”
我心中一万个不愿意,我可不想和其他小孩做同桌。
我在心中权衡这件事,觉得自己继续坐在中间的座位比较好。
我轻声劝承欢:“要不你还是别坐中间了。”
我猜想承欢要坐在中间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