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氏看到那余远力的惨状,这才知道谢澜竟然还在匣子上下了毒。
她有些庆幸那两块牌子不是自己直接去偷的,要不然中毒的就变成她了。
可想到谢澜已经发现了此事,还要赔偿的八万两,她又高兴不起来了。
谢澜拍了拍手中的瓜子屑,起身走到余远力的身边,居高临下望着他。
“说吧,是谁指使你来偷我的东西?”
余远力心里惊怒交加,他自诩神偷,偷过的东西不计其数,还从来没出过事。没想到这次竟然中了招。
尽管心里恨得不行,可刚才那丫鬟踹他的那脚让他心有忌惮,没敢再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偷过你的东西。”
“没偷过?趁我现在心情好,给你一个机会重新说。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想好了再说。你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错过了这个机会,你这条命就要交代了。”
余远力没有将谢澜的威胁放在心上,那两块牌子是余氏让他偷的,总得让谢大河帮他治好。
就算谢大河的医术不行,太医院那么多太医,他不信一个都没办法。
“不用想,没偷过就是没偷过。”
“不是说是吧?行。那就看看你能抗多久。”
谢澜没再理会余远力,转身坐回桌边,漫不经心开始数数,“1、2、3……”
余远力神情有些不屑,他自小忍耐力就极好,要不然也没办法学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偷术。这手上的伤虽然有些痛,但他觉得再忍几天不成问题。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那谢姑娘才数到七,他就忍不住痛得满地打滚。更让他恐惧的是,手上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溃烂、流脓。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双手从指尖到手腕的皮肤全部烂掉了。
饶是余远力自认心性过人,眼睁睁看着手上的溃烂正往手臂蔓延,也吓得变了脸色。
那姑娘不是吓唬他,再这么烂下去,他是真的会没命。
余远力双膝一软,扑通跪了下去,“我招认,是我表妹姚佩珊指使我偷了你雕刻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