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

老老大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尽管是无数老家伙的领袖、老大，可是这位老老大单看面容，却只是一个看起来似乎十分的平易近人，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笑容看起来也很暖，像是冬日里的暖阳。

老老大手指了指山峰，道：“山峰之上是什么？那便是我的道行。”

山峰之上是什么？

看起来，空无一物，是永恒的黑夜。

许多年后，江轻眠才明白，老老大指得是天，他的修为，足有天高！

对此，江轻眠将信将疑，因为即便是在仙界，仙王与道祖，那也是天花板级别的战力了。

据说仙王之上还有仙尊，但，那在仙界，也是最为虚无缥缈的传说，仙尊踪迹与道果，太过的渺茫，亿万岁月也未必能见一人。

这些都是旧话。

而此时此刻。

冥河古街的尽头，一轮月牙形状的奇特山峰之上，一名穿着随意，披肩散发，看起来有些邋遢的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坦胸露乳，颇为的慵懒。

他靠坐在山峰一处岩石上，伸开手掌对着月亮，似乎触手便可及那悬在冥河古街之上无尽岁月的明月，眼眸之中突兀闪过一道精光。

他目光湛湛的望向北方，眸光仿佛可以横跨无垠的空间距离，看到某些事物。

“万元那小子……竟然搞这么一出，让老夫有点头疼啊，算了，就让这场考验，来得更加猛烈些吧，小老大，你想要继承那份传承，不经历最为残酷的考验，是不行的，你可是……真正的希望，希望本身若是脆弱不堪，那就早早的毁掉吧。”

被冥河古街所有大佬尊为领袖的中年汉子，眸子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淡淡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