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年浑身颤抖,抬起一根手指:“你去报官,我去收丝绸。”
田凝贞去报了官,官府的人来一看,地上连个脚印也没有,两万匹丝绸,就这么不翼而飞。
沈承年济城各大绸缎庄跑遍了,也凑不出一万匹,剩下的一万匹交不上货,少说也是十万两银子的损失。
下午,沈承年回到家,全家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这时,府中人来报:“老爷,刘公子来了。”
沈承年出门来迎,刘洺培生得肥胖,红光满面,一身绸缎,手拿折扇,身后跟着曹方、杨丞两个随从。
沈承年问道:“刘公子怎么来了?”
刘洺培问道:“我听说沈老板在收丝绸?”
沈承年唉声叹气:“我家库房让人偷了,两万匹丝绸,一点没给我留。”
刘洺培道:“哎呦,这可是十几万两银子啊。”
沈承年点头:“是啊,十年白干。”
刘洺培道:“哪有那么夸张,沈老板一年不止十几万的利润。”
沈承年道:“我这多大成本?弄不好,顺福祥要关门了。”
刘洺培道:“丝绸我家没有,不过,沈老板若是用银子,大可开口。”
沈承年道:“那可太好了,刘公子这可真是雪中送炭。”
刘洺培话锋一转:“不过……”
沈承年猛醒,瞪目问道:“是你干的?”
刘洺培不乐:“沈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帮忙,你怎么还把我赖上了?”
沈承年怒道:“让我猜猜,你出钱给我补窟窿,条件是我把女儿嫁给你?”
刘洺培笑道:“沈老板真是通透!”
沈承年侧目:“你别想了!我女儿看不上你!”
刘洺培阴笑:“沈老板,你顺福祥若真是关门了,谁看不上谁,还难说呢,到那个时候,女儿带着一个欠人家十几万两银子的爹,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沈承年两手握拳:“我真没想到你如此歹毒!我沈家就是破产了,女儿也绝不可能嫁给你!”
刘洺培点头:“好,有种,今日我花十几万两银子娶你女儿你不嫁,将来你女儿被卖到烟花院去,怕是十两银子,就得乖乖叫我一声爷儿!”
沈承年发怒,抬手举拳:“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