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亮轻叹:“此事,是一个外人所为。”
石曼斌听闻,探头惊问:“什么?外人?哪里来的外人?”
任亮道:“高良县来的外人,先前在高良县大开杀戒的林晓东便是。”
石曼斌挺身横眉:“林晓东?”
任亮道:“石掌门,此人非只害了沈道兄几人,而今,更是就住在白松山!”
石曼斌站起身来:“他还敢住到云台县来?”
任亮道:“石道兄,此人不除,我云台县颜面何存?”
石曼斌又重新坐下了:“他怎会去白松山住?”
任亮道:“据我所知,慈参派灭门,裴璐云跑去高良县,便是去找林晓东,之后没几日,林晓东便来白松山了。”
石曼斌怒目:“原来是裴璐云这叛徒引狼入室。”
任亮道:“还请石曼斌出手。”
石曼斌摇头:“这裴璐云所为固然不妥,可是,慈参派遭此大难,我们前去,难免有趁人之危之嫌。”
任亮道:“对投奔高良县,还引狼入室的叛徒何须留情?”
石曼斌道:“我虽和严正济未有往来,可毕竟也是云台县同道,如今人已作古,我们杀他弟子,颇为不妥。”
任亮不乐:“范言奎、沈有仁、常献康的命便不是命么?”
石曼斌摆手:“任掌门,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任亮岂不知石曼斌心之所想,道:“石掌门若愿意出手,他慈参派的产业,你我对半平分。”
石曼斌呵呵一笑:“慈参派的产业,怎会落到你我手里?”
任亮道:“范言奎和沈有仁都死了无福消受,我和石道兄坐享其成,有何不可?”
石曼斌咧嘴一笑:“若如此,愿与任掌门同往。”
任亮行礼而别。
当日夜里,白松山上,林晓东唤醒石雪萍、裴璐云。
裴璐云怒问:“又有谁人要来?”
林晓东道:“任亮带了崇济派来。”
裴璐云蔑哼:“石曼斌?我家老师在世时,和他崇济派秋毫不犯,而今却同任亮一齐打来,真是人走茶凉。”
三人来到山门外,不多时,任亮、梁秉、郭裕、黄照盛、谭庆、石曼斌、贾炫、葛昕、贾心、刘儒爬上山来。
裴璐云切齿瞪目:“任亮,你和石曼斌联手,便能胜得公子么?”
任亮一哼:“裴璐云,我今日便做成范掌门和沈掌门未做成的事!”裴璐云拔剑出鞘:“我看你是忘了他们是怎么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