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厚的链子泛着铁锈的光芒,彻底刺痛了轻歌的双眸。
夜青天是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风风火火半辈子,虽是老顽童,可轻歌知道,他的心比谁都纯粹干净,多年来的世俗并未让他世故,可如今的他,却被困在一座天牢里,像狗一样被拴着,哪怕这处牢房什么都不缺,好吃好穿,可比起其他的牢,无非就华丽了一些。
他曾是将军,抛头颅洒热血,也曾仗剑天涯嫉恶如仇,欲与天公试比高,尊严,比什么都重要!
夜青天到了轻歌面前,两人之间隔着一根根铁柱排列而成的牢,满是褶皱纹路的手无力抬起,自两根柱子之间的缝隙伸出,揉了揉轻歌的脑袋,“怎么瘦了怎么多?”
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双目浑浊无光,但当轻歌入眼时,却是骤然释放出了惊艳的异彩。
轻歌鼻尖一酸,有些难过。
这么久没见,他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知道他在这里,他只说,她瘦了。
夜青天的儿子和养子都死了,就她一个亲生孙女,捧在手里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她却害的他把一辈子的尊严践踏在脚底,入了监狱牢房。
“怎么不说话?在外面受委屈了?”夜青天问。
他突地转身,往桌前走去,从托盘里拿出几块梨子酥,再走回到了远处,把梨子酥放在轻歌手里的,“今日送来的点心是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