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歌,太可怕了。
女子的心,怎能如此黑?又如此血腥?
柳川忍着气,看了眼轻歌身边的杨智,而后便带着轻歌走进秦家大院。
秦家大院很是冷清,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仆人丫鬟。
她们来往匆匆,不曾停下,甚至都不敢抬头。
“长老在正堂等阁下。”柳川道。
“秦长老身子好了点吗?”轻歌好似无意,漫不经心一问。
“长老吉人自有天相,福大命大,一些小毛病,算不了什么。”柳川说。
“荒唐。”
轻歌忽的疾言厉色,把柳川吓了一跳。
轻歌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柳川,道:“秦长老德高望重,身子骨娇贵的很,越是小毛病,越不能放松懈怠,你看看那些年纪大的人,就是因这小毛病出的事,谁知哪天就死了,秦长老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当得起?本王虽不说秦家人,但与秦长老有两年的交情,秦长老可以说就是本王的爷爷,要是秦长老有事,本王拿你是问!”
柳川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他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厚颜无耻,这厮骂人都不带喘气的。
虽说美名其曰为秦魁好,其实是在咒秦魁早些死,可他还不能反驳。
柳川只觉得自己越活越窝囊了。
他可是堂堂落花城秦家的二剑灵师,竟是在一个先天十三重的修炼者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想挽回颜面反唇相讥,可只要一想起杨辛荣死时头落地上的画面,便不仅毛骨悚然,惶恐惧怕。
眼前女子,是魔鬼,他纵使有熊猫豹子胆,也不敢随意招惹。
哪怕他是二剑灵师。
因为他知道,若她有了杀机,他便活不过明天。
“是柳某疏忽了。”柳川低眉顺眼道。
旁侧,亭子上,裹着严实的陈琳看见这一幕,双瞳陡然紧缩起来,双手死死攥着。
她恶狠狠瞪着夜轻歌和柳川,眼珠子好似都要瞪出来。
柳川是她的未婚夫,如今,竟然在那个女人面前低三下四,卑躬屈膝。
为什么,又凭什么?
陈琳心有不甘,这让她想起在天鹰阁初见夜轻歌时的场景。
她明明是至高无上的二剑灵师,却狼狈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