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原来她叫李翠花。”
“与吾王相比,简直是天和地之间的鸿沟天堑嘛。”
“李翠花……嘿嘿嘿,青莲一族的准王后是李翠花?”
“……”
夜歌万念俱灰,面若死灰惨白一片,两眼之中似也无了以往的野心,无神,无光,狼狈如个逃兵。
李翠花……
呵……
是啊,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夜歌,不是青莲一族的王后,她只是李翠花啊。
那个从偏远山村里出来的李翠花,那个为了巩固地位往上攀爬可以不择手段的李翠花。
这三个字,像是与生俱来的耻辱烙印,深深刻在她的骨头之上。
每每提及,骨子隐隐作痛,那种耻辱感让她无地自容,瑟瑟发抖。
此时此刻,她甚至不敢去直视轻歌的眼神,高贵和卑微,是骨子里的东西。
哪怕夜轻歌一身泥泞,依旧有君王的乞丐风采。
哪怕她披上青莲凤袍,居于高位,坐在华丽的宫殿号令四方,始终改变不了骨子里的贱。
隋灵归一口一个贱,把她踩在泥泞里狠狠践踏。
她情愿化作灰烬消失在世人的眼中,可是不行,她要步步高升,她一定要坐在青莲王后的位置上。
她不是李翠花,她是夜歌。
她会改写历史,谱写传奇,创造出她夜歌的神话!
李翠花又如何,只要她坐于凤位,何人敢嘲笑她的出身?
她却不知,被人嘲笑的,永远都不是她的出身。
“滚吧……”凤栖懒洋洋的说。
“是是是,我这就带着贱人滚出尊后的视线。”隋灵归还来不及松气,连忙提着夜歌遁入青光之中。
在隋灵归彻底离开四星前,听到了凤栖那叫人心脏森寒的话语:“若有下次,便是你这个青莲族长,也会被碎尸万段的。本后的手段,你清楚。”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却叫隋灵归毛骨悚然。
凤栖抬头,看了眼站在云巅的夜歌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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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惊恐万分,凤栖轻抬手,倏地,一道光芒犹似寒星闪烁而过,将婢女的身躯完完全全的吞没。
万籁俱寂,城门前后是死一般的静谧沉默。
凤栖伸了个懒腰,曲线毕露,白袍翻飞。
一地的血泊,难掩她身贵气。
白天黑夜交错,骄阳明月盛辉,美丽清冷的光洒在血红的发上,众人肉眼可见,被银白的雪覆盖。
银发,黑眸,白袍,一个盛世美人,不同于适才的内敛,而是一种冰雪慵懒的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