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府。
东陵鳕在安慰小包子,九辞等人则陪着轻歌吃了吐。
人生之事,莫过如此,起起落落,悲欢离合,阴晴圆缺。
哪能日日快乐,时时遂愿呢?
吐过之后,轻歌沐浴洗漱完毕,喝了一大口凉茶才宽衣休憩。
她躺在空荡荡的床榻,头枕玉枕,银白的发披散下来,身上盖着一床柔软的棉被。
轻歌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没有做梦,没有痛苦,很平静,像初相识时的宁和。
后半夜,轻歌蓦地睁开了眼,转头望去,不知一个什么东西爬进了棉被里,在里面动来动去。
半晌,小包子从棉被里探出了脑袋,睁大眼望着轻歌,咧开嘴笑得开怀。
小包子自顾自的在轻歌臂弯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蜷缩。
“娘亲不要难过哦,晔儿会一直陪着娘亲的,爹爹不在,晔儿就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哦。”
闻言,轻歌甚是感动。知子莫若母,她能够感受到姬月离开对于小包子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打击,然而,小包子很快就稳住了情绪,来安慰她。尽管小包子于血魔孕育,诞生于魔君,是逆天聪慧
的存在,然而,轻歌始终记得,小包子来到这人世间,不足一年,若是寻常的孩子,只怕还是婴儿。
轻歌心里头的阴霾一挥便散,她轻拥着小包子安心睡去。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矫情这么一天,次日又是个沐浴鲜血的战士,怎怕那天地厄难?
轻歌与小包子都累了,又兴许是依偎着彼此,一大一小很快便睡去。
却说九辞等人,一个个皆无睡意。
“东方老弟,我妹妹没事吧?”九辞一而再的问道。
东方破耐着性子说:“夜姑娘只是思念成疾,没有大病。”
“呸呸呸,肯定没有大病,你这什么破乌鸦嘴。”九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