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口有两座雕塑,俱为夜轻歌之雕像。
左侧雕像,手举明王刀,面露严肃威武之气。右侧的雕塑握着长弓,箭矢指月,浩然如虹。
那两座雕塑,像是北风山岭的守门神,一动不动,眉目里俱露出威仪姿态,乃帝王之气。
顾熔柞看见雕塑,目光发红,怒从中来:“一群该死的人,竟为那个小丫头打造雕塑。”
他为八君之首时,特地去请了东洲隐世的几个老人,希望德高望重的几个老者,愿为他打造雕塑,然而,却被那几个老人回绝了。老人们在东洲有着很高的威望,当时的顾熔柞道貌岸然,即便心中有气,亦不敢杀之而后快,怕天下人诟病。顾熔柞本欲暗中杀死老人,以泄心头之恨,奈何那时重心在
霸王宴,又出了一个夜轻歌,倒把此事落下了。
东洲之战开启后,俱听令夜神宫,八君疆土的战士,都以夜神宫为主。
夜神宫里的人,发觉北风山岭易守难攻,又结出强大的大无畏阵。
那些该死的老人和妇孺,全在此处。
半个月的时间里,那些老人竟打造了十几个东帝雕塑,都是不一样的风采。
这些雕塑,有着统一的名字:信仰。
年轻的姑娘为东洲帝王,直视太阳与黑暗,守护子民,寻找尊严。
她肩负重任,左刀右弓,乃乱世中唯一的和平信仰。
“你若喜欢这些雕塑,把那些老人抓起来,关进狗笼里,再找到他们的儿子孙子,他们若不打造雕塑,就把他们的孩子一个个全杀了。”林鹤山不以为然。
“不必了。”顾熔柞道。
既然夜轻歌已有雕塑,他再进行,不过是照瓢画葫,东施效颦,滑天下之大稽。
“顾君想怎么做?”林鹤山笑问。
“杀了那群不听话的老畜生!”顾熔柞咬了咬牙,面露凶光。
诚如林鹤山所说,这个时代,没有尊严可讲,只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弱肉强食的时代,唯有高高在上的王,才有杀人的权力。
他恨东洲的每一个人,转眼就倒戈夜轻歌。
他要把这些恶心的叛徒,全部送往地狱。
将那些愚昧之人的脑袋,挂在沙漠的城墙上。
林鹤山感受到了顾熔柞的杀气,只淡淡的笑了笑。“想要攻下北风山岭,唯有破了大无畏阵。”林鹤山蹙眉:“大无畏阵,颇为麻烦,是幻月神殿的阵法。只怕是琴宗赐予夜倾城的,好在幻月神殿对东洲之战毫无想法,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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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我等必是寸步难行。若神王与寻阁下在此倒是好办,偏生神王不来北风山岭,寻阁下又是九界的人,亲自屠戮无辜生命,传去九界,可是要被兴师问罪的。”
“林大人,我们要如何破掉这大无畏阵?”顾熔柞问道。
林鹤山抿紧了唇,看着北门口的雕塑,一言不发。
“你,过来……”林鹤山指了指一个小士兵,小士兵看了看林鹤山,畏畏缩缩走至林鹤山面前:“林大人?”
“去雕塑那里。”林鹤山道。
小士兵眸底有着恐惧,不过在强权之下,还是决定朝北门口走去。
奈何才去山岭,一道琴音响起,金光灼热扑面而来,刹那间便将他的躯体焚烧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