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的话,亦像是定心剂。
离了议事殿后,雪女连忙去寻轻歌。
藤蔓娇花缠绕的院子里,轻歌坐在靑靑竹叶编织的秋千上,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儿,轻闭着眼,靠在秋千叶背上,小小的休憩。
白月清辉洒下,宛如镀了一层圣洁的光,莹莹点点的覆在她身。
雪女宛如老母亲一般,无奈地叹气,拿着绒毯盖在了轻歌的身上。
“夜晚风大,也不知照顾好自己?”雪女瞋了眼轻歌。
“姑娘这是在关心我?”轻歌挑眉。
“莫要油嘴滑舌,我年长万岁,若论辈分,的的确确是你长辈,不得无礼了。”雪女轻微的正经。
长辈……
雄霸天听到这句话,险些摔在了地上。
轻歌腿上坐着小白猫,双手伸出抬起轻抱着后脑勺,身体微微朝后仰。
随着轻歌小幅度的动作,秋千微微荡起。
“雪女大人,我这傻徒儿,你都吃干抹净了,可得好好负责,不能拍拍屁股走人。据理来说,大人是不是该喊我一声师父?”轻歌唇角勾着笑。
雪女脸色骤变,冷冷地望了眼雄霸天。
只一个眼神,雄霸天便知晚上要跪搓衣板了。
虽然雄霸天也不知自己错哪了,反正媳妇儿不高兴,绝对就是自己的错。
若是狡辩,那便错上加错。
“定北郊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雪女坐在一旁的石桌。
雄霸天竖起耳朵悄悄的听,他也想知道,这一件事,自家师父到底会怎么处理。
轻歌荡着竹叶秋千,摸着小白猫,戏谑地道:“你不是早已明白了吗?”
雄霸天皱着眉,满头的雾水,媳妇大人明白了什么?
雪女换了个坐姿,笑道:“你不敢让我和九辞出手,也不会孤身一人前去,很大的原因是担心青莲王吧?”
轻歌深深吸了一口猫儿,轻笑:“徒媳妇真聪明。”
听到那三个字,雪女脸微微一变,难以维持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