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灵归愣了一会儿，张了张嘴犹豫许久，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隋灵归深深地凝望着东陵鳕，目光自圣羽族长身上带过，终是单膝跪地，头垂下，拱双手：“吾王英明。”

“帝师，你可还有话说？”东陵鳕问。

“想来这也是吾王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臣，无话可说。”帝师漠然地道。

东陵鳕负手而立背对着众人，面朝城墙外的天地，白月光如瀑倾斜而下，密集在天的黑云散去，月光甚是皎洁。

“隋族长。”

“臣在。”

“回到族中，为本王打开青莲试炼之地吧。”

“王上……”隋灵归蓦地抬头，一阵恍然。

从东陵鳕的复位开始，她便让东陵鳕进试炼之地，东陵鳕进去过一次后，恐惧地跑出来，足足休养了三个月才缓过神。

此后无论如何劝说，东陵鳕都不肯进试炼之地，隋灵归也没有办法。

青莲试炼之地，由太祖、大帝姬、周老一同炼出的空间，不同使命的人，进入试炼之地，会有不同的结果。

隋灵归和族中高层大臣一直让东陵鳕前往试炼之地，便是想让东陵鳕在里面认真修炼，以东陵鳕的正统青莲血脉，进入试炼之地，必是突飞猛涨。

隋灵归早已放弃找回东陵鳕的力量了，倒不如让东陵鳕重新修炼，脚踏实地步步高升。

故此，听到东陵鳕亲口说愿意去试炼之地，隋灵归甚至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犹记得东陵鳕从试炼之地里走出来，神志不清，状若癫狂，煞白的脸上都是恐惧与悲哀。正因为东陵鳕的状态太差，甚至有医师过，东陵鳕悲伤过度会死的，隋灵归才不敢逼迫东陵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