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魔城外,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如平地惊雷般骤然响起,惊醒了熟睡当中的魔人们。
清晨,白蒙蒙的雾霜和雪,彻骨的寒风呼啸而过,温暖的曙光撕开了夜的帷幕。
“何人敢在鲛魔城放肆?!”白流云怒不可遏。
短暂的接触,他倒是在魔渊有了归属感。
白族长匆匆而至,急忙道:“夜魔君,不好了,年下一族的陆长老,带着人过来了。”
“好端端的,年下一族的长老怎么会来滋事?”白族长皱眉:“这没理由啊,我与陆长老打过交道,他一向是通情达理之人,怎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
白流云犹豫再三,才说:“父亲,陆辰受罚,和父亲、宗族断绝关系,并且逃出年下一族来到了魔渊,我把他带回了城中。”“你!”白族长气得指着白流云的鼻子骂:“糊涂啊!这样要紧的事情,你怎可擅自做主,不与为父商榷一下?为父真是要被你给气死了!你这是在给你义父找麻烦知道吗?
你看现在要如何收场?”
白流云甚无底气,弱弱地低头。
“那陆辰人在何处?”白族长问。
白流云回道:“经义父的吩咐,我已经把他带去医治了。”
“义父?”白族长诧然地看向轻歌,“夜兄,你也知情吗?”
“嗯。”
“想来夜兄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心中自有计较。”白族长道:“我想,夜兄是想拉拢年下一族!”
白流云:“……”一向伟岸威严的父亲,怎么还有两幅面孔?
轻歌冷漠地瞅着白族长,这一口一个的‘夜兄’,把她喊得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她还风华正茂,正是年少,可没有这般老东西的弟弟。
“夜无痕!我知道你在鲛魔城中,还不给我滚出来应战!我今日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外面,再次响起了陆长老的声音。
“这个白痴,真是毫无长老之形象!”白族长暗骂。
“父亲,义父,现在要怎么做?”白流云问。
轻歌打了个哈欠,“走,去弄死他。”
言罢,轻歌大摇大摆往前走去,徒留下震惊不已的两个人。
好狂妄!好嚣张!
“父亲,这可怎么办?”白流云忧心忡忡。
白族长老神自在,全然没了刚才的急切心情,懒懒地瞥了眼白流云,“有你义父在,有什么怕的?还不去看看你义父的雄姿英发,看她如何弄死那个陆白痴。”白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