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生长在荒芜里的一颗枯树,在无望之中徘徊,却又铿锵凌厉。
她是带刺的,她浑身上下都是刺。
陆文山眼睛湿润,“你夜叔……”
旁侧,有两个人,望着这一幕。
殷凉刹和夜蔚。
一个是北月王朝的朝阳公主,一个是深渊深处的魔族公主。
她们比任何人清楚,少年的过去,是怎样的血和泪,是怎样的百死无生,千锤百炼!
……
鬼泣石前,轻歌悬浮不动。
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垂眸看着地狱里荡秋千的少年。
一下,两下,三下……
晃晃悠悠。
她穿着黑裙,露出了香肩和两条惨白的手臂,纤细盈盈的双手,抓着秋千两侧的红绳。
她的双腿,无力地垂下。
又细又长。
只是病态的惨白,让人不敢靠近。
仔细看去,那雪白的肌肤,左手的手臂,有着几道交错在一起的刀疤。
当轻歌再看的时候,随着女孩荡秋千的动作,看见了女孩的怀里,抱着一幅画。
是黑白的肖像画。
像是谁的遗像。
突然,女孩扬起了头,望向轻歌。
没有半分的惊悚和惶恐。
她的脸,明媚动人。
她的眼睛,写着醉意。
她的唇,轻轻咬着。
她扎着柔顺流畅的双马尾,脖颈缠着一圈黑绸。
笑时,透着天真烂漫和无邪,眼睛像是白月光,竟是不含杂质的干净。“姐姐,你看见了,我的心脏吗?”她茫然地望着轻歌、